無論宇文庸如何叫囂,周天子都不會聽。
畢竟廢太子的種種表現,都被宇文勳一一猜中。
“勳兒,如今太子之位空懸,你可願意接任?”
“父皇!不可!”
宇文勳聞言,重重叩首道:“兒臣無德無能,受皇兄欺騙,險些令鐘老相公送命!”
“太子乃國之儲君,自然要賢才擔任!還望父皇傳給其他兄弟!”
宇文勳明白,這將是周天子給他的最後一道考驗!
若是能夠抵製住誘惑,太子之位遲早是他的!
倘若一口答應,之前做的事,恐怕都會前功儘棄。
“唉……”
周天子歎氣一聲:“奈何朕的兒子,有能力卻不願意接任,無能無德之人,卻身居太子之位!”
“這位子是燙手山芋,你竟然不願意接,便暫時空著吧。”
周天子擺了擺手,宇文勳恭敬離開。
走出奉天宮的那一刻,他露出了勝利者狡黠的笑容。
即便蕭遙從雲州趕回洛北,此事也已經蓋棺定論!
宇文庸刺殺鐘澤,證據確鑿!
蕭遙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去找宇文庸便是。
“蕭遙,你快回來吧,沒有你在的洛北,還真是無趣!”
……
酒館之內。
蕭遙已經回到洛北三天,他始終在隱藏行蹤。
甚至沒有與鐘靈回到太尉府,探望恩師的傷情。
得知恩師保住性命的那一刻,蕭遙的目標就是抓住背後的始作俑者。
“蕭大郎,真沒想到那個廢物太子,竟然敢動鐘老相公!”
公孫羽氣得破口大罵:“當日就該將他弄得更狠,直接廢黜太子之位!”
薛恒皺眉道:“你有沒有注意到,除了太子之外,還有楚王!”
“此人直接去稟明陛下,將太子刺殺鐘老相公之事全盤托出。”
公孫羽疑惑道:“怎麼?你還懷疑楚王是同謀?這家夥自己就承認了,隻不過不知情罷了。”
“如今太子廢黜,直接貶為庶人,更是一輩子無法離開冷宮。”
“這才是最慘的事!聽說皇後娘娘,這幾日更是痛不欲生。”
好不容易培養多年的太子,就這樣被廢黜。
“如今太子之位空懸,不知多少皇子蠢蠢欲動!”
“我大周,還真是多事之秋啊!”
薛恒歎氣道:“聽人說,陛下有意讓楚王接任太子,可他卻直接推辭不受。”
“如今整日都在寺廟,為想鐘老相公燒香祈福。”
“大人,您現在如何想此事?”
蕭遙喝了杯酒,笑道:“沒想法!我們想看到什麼,都是彆人想要我們看到的東西。”
“想要去了解真相,便要抽絲剝繭!”
“行了,晚上我還有事,就不陪你們喝酒了。”
蕭遙說罷,重新易容,走出了酒館。
公孫羽和薛恒歎氣一聲, 他們如今位卑權輕,所有的消息,都是小道兒而來,並沒有什麼價值。
偏偏蕭遙並沒有現身,也不曾求助武定侯等人。
蕭遙看向高聳的宮牆,冷漠道:“沒想到,我還有前往冷宮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