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舞陽侯,蕭遙本來想著逐步算計此人,可恩師遇刺,打亂了他的計劃。
“陛下,鐵馬關事關大周國運,自然掌握在朝廷手中為妙。”
“不過現在,還是莫要逼迫樊震,以免此人狗急跳牆。”
蕭遙淡然道:“此人最好的選擇,是在大周與天狼國之間左右橫跳。”
“隻是如今天狼國內部發生變故,令樊震無法抽身。”
周天子聽得仔細,好奇道:“駙馬竟然知道天狼國如此秘聞!”
蕭遙搪塞道:“陛下有所不知,雲州與天狼國毗鄰,微臣不得不派遣探子前去調查。”
“否則,若有什麼風吹草動,微臣不知,則雲州危矣。”
“如今我大周還是廣積錢糧,隻要對樊震動手,就要做好麵對天狼國發難的準備。”
周天子緊皺眉頭,這些年大周境內戰亂不止,他這個天子也是頗為頭疼。
“也對,誠如駙馬所言,天狼國不會坐視朕輕鬆拿回鐵馬關。”
“既然樊震短時間內不會謀反,就讓他繼續待在鐵馬關吧。”
“至於勳兒統帥新黨之事,隻要他本人沒意見,朕不會過多插手。”
蕭遙要的就是周天子一句話,把宇文勳拉出來作為擋箭牌,讓呂韋和相黨們罵得更猛烈些吧!
反正隻要蕭遙出現,新黨真正的靈魂,隻會是他!
與周天子閒聊幾句,尤其是說了些華蓉公主的事後,蕭遙便起身告辭。
依舊是蹇適在前帶路,蕭遙跟在蹇大宦身後。
“蕭大郎,這次老相公遇刺,恐怕沒有想象的那般簡單!”
蹇適的邊牧腦子,終於發動,低聲道:“陛下從未限製皇後前去探望太子!若他有心刺殺鐘老相公,皇後的人就能幫忙!”
“何必去依賴楚王?這不是脫褲子放屁麼?”
聽得蹇適分析,蕭遙笑道:“不容易,咱們的蹇大宦也學會動腦子了!”
“其實可以理解為,太子此舉乃是衝動的結果,但卻直接將自己葬送。”
“陛下之前,還會礙於皇後娘家的勢力,暫且保留太子的儲君之位。”
“如今恩師遇刺,不管原因如何,的確是太子雇凶殺人。”
蹇適歎氣一聲:“真沒想到一國太子,如今卻要終老在冷宮之中!”
“蕭大郎,我跟宋忠已經商議過,若是有用得上東廠的地方,你儘管發號施令便是。”
“畢竟,你可是東廠的顧問,更是咱們東廠的創始人之一。”
蹇適和宋忠都明白鐘澤對於蕭遙的重要性。
這是恩師,也是慈父。
蕭遙能夠如此奮不顧身,從雲州趕回洛北,足以見得師徒二人感情之深。
“老蹇!老宋!你們兩這人能處!”
“嗬嗬,誰讓你現在是駙馬爺呢?”
二人相視一笑,蕭遙終於能夠前去太尉府,探望恩師。
曾經身體硬朗的老頭,如今卻隻能躺在病榻之上一動不動。
師母不斷為其擦拭身體,鐘靈則守在床邊,癡癡地看向父親。
“恩師……”
蕭遙來到房間,師母點了點頭。
“你們師徒間,一直都有很多話要說。”
“大郎,你且試試,看看能不能喚醒老頭子!”
眼看師母希冀的目光,蕭遙點了點頭。
“恩師……雲州如今已經成為一片樂土!”
“學生能力有限,不能讓人人得意富貴,卻也都能吃飽穿暖!”
“鐘明師兄如今是我的左膀右臂,治理雲州有他一份大功!”
“恩師,這次您醒來以後,我一定將您和師母帶到雲州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