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為忠臣!”
“戍守海疆,抵禦倭寇!”
蕭遙沉聲怒喝道:“倭寇殺我百姓,犯我疆土,吾鑄京官以震懾,可為忠臣?”
“呂丞相,回到這一問,你可要想好了!”
“你若是覺得我對倭寇殘忍,那便是對被倭寇殺死百姓的背叛!”
“你是大周的丞相,可不是倭寇的帶路黨!”
蕭遙刀子嘴,斧子心,句句誅心,句句紮嘴。
愣是將呂韋潑出去的臟水,全都反潑了回去。
“你……如今倭國與我大周交惡,全都是拜你所賜!”
“呂丞相的屁,果然是又臭又響!”
蕭遙冷笑道:“倭奴犯我海疆在先,呂丞相不去指責倭奴不受道義,反道指責一個驅趕倭奴的忠臣。”
“我倒是懷疑,呂丞相你收了倭奴的好處,在朝堂上誹謗忠臣,意欲不軌!”
蕭遙此言一出,氣得呂韋不斷跳腳。
畢竟蕭遙離開洛北太久,袞袞諸公已經忘了那個唇槍舌劍的蕭大郎!
“陛下,此人一派胡言,不可理喻!”
呂韋冷哼道:“身為州牧,不去處理政務,而在洛北與朝臣對峙,非忠臣所為也!”
蕭遙輕笑道:“呂丞相,你還真是雙標!我殺幾個倭奴,就成了不仁!”
“那你在揚州屠戮三蓮教,難道就是仁義之舉?”
“我所殺皆為外族,你殺的可是大周同族!”
“究竟何人不仁,世間自有公道!”
呂韋氣抖冷,手指蕭遙,無力反駁。
當日斬殺三蓮教徒的軍功,今日卻成為了蕭遙攻擊他的緣由。
“呂相之前說我不孝?敢問生父從小將你與母親關在柴房,喂你剩飯,跟家中其他兄弟區彆對待。”
“若你長大,還要對這種畜生儘孝,那才真的是腦子有病!相信呂相絕非這種腦殘之輩吧?”
蕭遙反問一句,將皮球踢給了呂韋。
“哼!這跟你返回洛北,擅離職守,有何乾係?”
“呂相看來也不想承認自己是腦殘。”
蕭遙一句話,令朝堂不少官員掩麵而笑。
“恩師鐘澤,待我恩重如山!在我心中,他如師如父!”
“我大周以仁孝治國,恩師遇刺,身為弟子豈能放任不管?”
“若為探望恩師有罪,懇請陛下責罰,蕭遙絕無怨言!”
蕭遙一席話,自己孝悌的人設深入人心。
反倒是呂韋成了咄咄逼人,搬弄是非的老家夥。
“你……”
呂韋沒想到,蕭遙一招偷梁換柱,將父親的角色,由蕭華換成了鐘澤。
你呂韋若是不承認“恩師”的重要性,就成了不忠不孝之人。
“呂相,駙馬此番回朝,情有可原。”
周天子笑道:“這份孝心,更是讓朕感動!”
“在鐘老相公沒醒之前,駙馬便暫且留在洛北!”
此言一出,新黨眾人全都歡喜不已,反倒是呂韋目光凜冽。
若是眼神能殺人,恐怕蕭遙早已經被千刀萬剮。
“呂丞相彆看了,陛下舍不得我走!”
“你……”
蕭遙嘿嘿一笑,隨後拱手行禮道:“陛下!微臣還有一事啟奏,望陛下恩準!”
周天子點了點頭,笑道:“駙馬,講便是!”
蕭遙深吸一口氣,“懇請赦免楚王無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