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先生,如今我與蕭遙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此人又豈會懷疑我?”
“先生儘管放心,我從未小瞧過此人!”
宇文勳嘴上謹慎,實則尚未將蕭遙放在眼裡。
同樣是韜光養晦,聰明絕頂之人。
宇文勳在宮中步履維艱,終於獲得天子賞識。
蕭遙則與生父恩斷義絕,從微末平民重新封侯拜將。
二人身上都富有傳奇色彩,隻是宇文勳天生認為自己是皇親貴族高人一等。
反觀蕭遙,上一世維和期間,見到過太多的世態炎涼。
他的心境,早已磨礪地堅韌不拔。
“殿下有數便好。”
文先生歎氣一聲:“明日上朝,殿下切不可鋒芒畢露,若是呂韋出言挑釁,殿下隻需求助蕭遙便是。”
宇文勳點頭笑道:“本王知道了!先生是讓我繼續隱藏自身,令蕭遙與呂韋拚個你死我活。”
文先生起身,看向窗外。
“如今,洛北局勢撲朔迷離。”
“除非鐘澤能夠重新醒來。”
“可惜,這種情況微乎其微。”
文先生皺眉道:“我隻是沒有想到,煙雨樓二當家竟然會失手,為此更是賠上了自己的手指!”
對於刺客,始終存在於政治活動中。
但是身為政客,又大多瞧不起這些舍生取義的刺客。
這也令刺客門拋棄了心中的道義,隻為金錢而刺殺。
“一個刺客而已,失手就算了!”
“反正鐘澤行將朽木,這輩子恐怕也不會醒來。”
“文先生,明日本王,終於能夠接手新黨了!”
……
太尉府。
蕭遙與一眾新黨官員坐在一起。
“駙馬爺,您讓我們與楚王保持距離?”
“楚王此人,有大幾率成為太子!”
“若我們能夠拉攏他,想必日子會好過不少。”
眾人你一眼我一語,討論的熱火朝天。
蕭遙輕輕敲了敲桌案,眾人瞬間安靜下來。
“諸位要搞清楚一點,楚王現在不是太子,即便成為了太子,他也不是皇帝。”
“咱們首先要明白,陛下撐腰才是新黨存活至今的原因。”
“楚王現在得陛下喜愛,我們可以讓他成為門楣,若是其他皇子受寵,同樣能成為門楣。”
蕭遙一句話,讓眾人聽懂了。
楚王絕非蕭遙選擇的朝堂代言人,而是一個虛有其表的花瓶。
提起楚王,知道他是新黨的人,便足夠了!
至於新黨的事情,楚王一概不會邀請參與。
“駙馬爺,您若是能留在洛北,我等自然毫無怨言!”
“可如今鐘老相公昏迷不醒,我等資曆和才華,又無法肩負重任!”
“若是您再回到雲州,我等豈不是要被呂韋步步蠶食?”
麵對武定侯的問題,蕭遙頷首一笑:“武定侯無需擔憂,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恩師的兩個兒子,也應該回來了!”
“若是二位師兄能留下一個,何愁呂韋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