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方,可並非朝廷重任!”
鐘興滿臉擔憂道:“長此已久,陳王會被襄王逐漸拉開差距!”
對於鐘興的擔憂,蕭遙卻表現的無關痛癢。
“師兄,你當真以為,織造局是無關痛癢的衙門?”
“朝廷缺錢,人人都知道,可惜卻沒有人想辦法幫朝廷解決問題。”
“正所謂開源節流,織造局光是一年給女工們的俸祿,便占據了不少。”
“偏偏這些個女工又不務正業,不能提供勞動力。”
蕭遙侃侃而談道:“你們並不清楚,其實我大周的絲綢,在其他國家可是相當受歡迎的存在。”
文先生皺眉道:“可十年之間,朝廷一直流傳著謠言,說什麼塞外蠻夷不懂絲綢之美,已經不願意購買我大周的絲綢!”
鐘興同樣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非也!那是楊蓮英等人蓄意為之!”
“織造局的產能不足,絲綢產量一降再降!”
“若是不能忽悠陛下,最後倒黴的便是他們。”
蕭遙輕笑道:“其實做法非常簡單,無非是買通一些外國商人罷了。”
“我會讓絲綢重新販賣到其他國家手中!”
蕭遙此言一出,鐘興笑道:“若能重現我大周絲綢之國的榮光,何愁銀子不來?”
“就連倭寇的刀具,都能成為我大周的暢銷貨!可笑我中原上國,竟然忘記了家中的絲綢!”
文先生滿意點頭,他果然沒有看錯蕭遙。
眾人還在玩虛假的表麵工程,蕭遙卻能直擊周天子的痛點——銀子!
沒有銀子,即便是天子日子也不好過。
三個月,正好是絲綢生產到銷售的一個周期!
蕭遙這是要完整走一個流程,讓周天子看到其中的利潤。
如此一來,織造局將從一個閒散衙門,變成真正的油水衙門!
可惜,之前朝廷官員們看不懂,摸不著,拎不清。
待到織造局創造利潤的時候,他們再想插手,卻已經為時已晚。
織造局已經形成了一套自己的體係。
那便是用雇傭取代所謂的固定女工。
節省成本的同時,也調動了生產積極性。
尤其是蕭遙雖然減少了人力成本,卻保證隻要連續一年上工者,第二年的俸祿增加!
有了這等好處,百姓們不儘力才怪!
蕭遙榨取剩餘勞動力不假,但給予百姓們的銀子,那也是實打實,沒有任何弄虛作假。
“呂韋招惹上駙馬爺,真是他這輩子最大的錯誤!”
文先生輕笑一聲,蕭遙並未開口,而是提前離席。
他每日必須要做的事情之一,便是幫助恩師擦拭身體。
蕭遙並非簡單的擦拭,而是通過這種方式,為恩師舒筋活絡。
唯有血液暢通,才會增加恩師醒來的希望。
“恩師,我也不知這樣做是否正確。”
“楚王顯然是陛下中意的人選,還是玥兒的兄長。”
“可他陷害恩師,我實在是難以忍受!”
蕭遙歎氣一聲,卻發現恩師的手指,似乎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