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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
南疆潘應龍造反的軍情,已經傳遞到洛北。
呂韋故意壓了幾日,直到叛軍勢大,才能將這把火徹底引到陳王身上。
如今正是在朝堂拋出此事之時!
呂韋信心滿滿,今日上朝,他要打蕭遙一個措手不及。
信平侯一家離開洛北,對於呂韋而言,是不小的損失!
畢竟信平侯陷害蕭遙無數次,隻要對方想要保護名聲,就不可能真正殺死蕭華。
否則,就要背負弑父的罵名。
現在倒好,信平侯即便不死,也不可能再回到洛北為官!
蕭遙倒是能夠以逸待勞,不再深受其亂。
呂韋思緒過後,終於等來了周天子上朝。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
周天子俯瞰群臣,隨後笑道:“諸位卿家,可有事啟奏?”
呂韋聞言,一步踏出,躬身道:“陛下!播州土司潘應龍,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
“之前播州使者,從咱們織造局手中,高價購買了不少絲綢。”
“潘應龍覺得,受到了朝廷的戲耍和虧待,是以起兵討要說法。”
呂韋故意看向蕭遙,冷笑道:“駙馬爺,您不覺得,應該給大家一個說法麼?”
“畢竟,當日主要負責買賣絲綢的可是您啊!”
呂韋一招禍水東引,看似直指蕭遙,實則連掌管織造局的陳王,也一並被他針對。
隻是如今陳王年紀太小,讓他點名道姓指責一個九歲的孩子,呂韋即便臉皮再厚,也難以做出此事。
“呂相此言差矣。”
“當日是那播州使者,在我等麵前大放厥詞!”
蕭遙一步踏出,冷漠道:“所有人都能夠作證,怎麼到了你那,反而成了我故意坑害他們?”
呂韋愣了愣,不屑道:“那為何潘應龍造反?此事駙馬爺不該反思麼?”
反思?
蕭遙被呂韋之言徹底逗笑了!
“西域四十國進攻我大周,你要反思!”
“北疆韃虜犯我邊境,你還要反思!”
“現在連一個當年對我大周搖尾乞憐的土司造反,你依舊要反思?”
“敢問呂相,若是你在街上,一條瘋狗過來咬人,你不打狗,反倒讓它咬上一口,還要反思自己的過錯不成?”
蕭遙一席話,氣得呂韋七竅生煙。
誰知蕭遙話還沒說完,“不過以呂相的性格,應該不會跟狗撕咬,畢竟呂相大人有大量,最擅長反思!”
周天子見呂韋臉色鐵青,差點被蕭遙氣成了豬肝色,強忍著沒有笑出聲!
論嘴上功夫,呂韋距駙馬遠矣!
“陛下,陳王殿下在外求見!”
“宣!”
陳王突然前來,令群臣納悶不已。
即便織造局乾得有聲有色,群臣都清楚,功勞大多是蕭遙所為。
如今陳王主動來朝廷,令他們有些摸不著頭腦。
“兒臣拜見父皇!”
“免禮!皇兒此來,所為何事?”
陳王躬身再拜,直言道:“播州潘應龍造反,以我織造局為由!”
“兒臣願往播州平亂!”
群臣此時看向陳王,心中都忍不住誇讚這位小殿下有擔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