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傻瓜才會想要獨攬朝政,到時候得罪了天子,人家以大義的名分,還能繼續扶持新的黨派。
武定侯和鐘興都看得十分清楚,有時候相黨做的齷齪之事,他們也隻是點到為止,讓對方注意。
水至清則無魚,官場更是一片灰色地帶,根本不會有所謂的全白。
蕭遙明白,鐘興明白,但是鐘朗不懂!
“為兄還以為,以我的能力,至少也能成為不亞於小師弟的第二人!”
聽聞此言,鐘興氣得憤而離席,他怎麼攤上這麼個大聰命?
蕭遙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今天這頓酒喝得很好!大師兄,我有些倦了,先行一步!”
看著離席的二人,鐘朗還在納悶之中。
“一定是他們認為我才華出眾有威脅,才會故意這麼說!”
鐘朗飲儘杯中酒,變得愈發自信。
……
皇宮之中。
陳王宇文護經過南疆一戰,整個人渾身上下充滿了自信。
近侍趙德勝第一個便發現了陳王身上的變化。
身為下人,他自然欣喜非常。
“陳王殿下!可要前去歇息?”
哪怕如今的宇文護,還是個十歲的孩童,趙德勝依舊沒有懈怠。
“回去吧!織造局的事,你已經交接出去了?”
“回殿下,按照駙馬爺的吩咐,我交給了信得過的人!”
趙德勝輕聲道:“奴才知道,以陳王殿下的雄心壯誌,絕不會看重織造局的得失!”
“不過織造局,始終要握在殿下手中才行。”
陳王點了點頭,他對姐夫挑選的人很是滿意。
趙德勝機靈能乾,最主要的是忠心耿耿。
隻是陳王沒有問過對方,這份忠心是對駙馬爺,還是對他這位陳王。
主仆二人一前一後,卻遇到了前呼後擁的襄王。
襄王出行,身邊至少跟著七八個太監,還有數名宮女。
本來襄王對陳王,向來是看不起,甚至覺得根本毫無威脅。
可如今的情況,卻是大不相同!
陳王以九歲皇子的身份出征,更是平定了播州之亂!
那可是十萬叛軍,襄王這邊不是沒有人獻策,讓其前去平亂。
結果當時襄王直接嚇尿了褲子,呂韋也隻得作罷。
因為此事,無論是皇後,還是呂韋,都對襄王頗有微詞。
弄得襄王更加憎恨陳王,大家都躺平不好麼?
你非要當個顯眼包!
“呦!這不是母親是賤婢的陳王弟麼?”
襄王趾高氣昂,身邊的太監一個個狗仗人勢,用鼻孔看人。
唰!
陳王淩厲的眼神看了過去,令襄王有些驚詫。
這小兔崽子,什麼時候不怕我了?
“襄王兄,狗嘴裡果然吐不出象牙!”
“混賬東西,你敢罵我!”
“怎麼?怕你不成?”
陳王上前一步,他知道一味忍讓,根本無法獲得安寧!
啪!
陳王一巴掌打得襄王後退數步,太監們見到主子被欺負,全都衝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