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義公見李大目有些不可置信的表情,還以為對方已經被樊震的誠意打動。
殊不知,李大目震驚於蕭遙的判斷。
“隻要你展現實力,以後便不用愁軍餉。”
“隻有將這些人徹底打疼,他們才會認可你的實力。”
“暫且歸順樊震,對你來說不是壞事。即便他提供軍餉,你也絕不能懈怠屯田。”
“糧食就是民心,如果我是樊震,會用儘一切辦法,讓你加深對他的依賴!”
若無蕭遙提醒,李大目八成會放棄屯田,而是讓士兵們投入訓練之中。
反正已經有軍餉了,還挨累種地作甚?
可樊震的心思最可怕之處,莫過於讓李大目習慣了擁有軍餉,然後再來個釜底抽薪!
屆時,沒有軍餉支撐的李大目,隻能夠依賴樊震,甚至是親自去鐵馬關求見。
樊震高興便給一些軍餉,若是心狠手辣,大可趁機除掉他,趁機收攏他的軍隊。
“好,既然舞陽侯誠心相邀,我等再推脫,未免太過不識抬舉!”
“李大當家說的哪裡話?以後咱們就是自己人!”
韓義公麵帶真誠笑容,若非從蕭遙口中得知樊震等人,李大目還真會信了對方。
“待到汝等習慣軍餉,便是侯爺釜底抽薪之時!”
韓義公目光陰霾,他一定會想方設法除掉李大目!
“嗬嗬!你們給糧,我也種糧,想用糧食製約我,有駙馬爺提點,絕不可能!”
李大目與韓義公各懷鬼胎,喝光了杯中酒,白狼山名義上正式歸屬於鐵馬關。
蕭遙見白狼山局勢已定,便帶著阿紫、公孫羽等人離開。
他還要去看看邢航、陸千和趙六。
畢竟這三人想要立足冀州,可比李大目難得不是一點半點!
幾經周折,蕭遙踩在一片廢城之中,看懂了闊彆許久的三人。
“怎麼數月不見,混成了這個德行?”
蕭遙笑問眾人,好在他們並沒有打家劫舍,保持著官軍的優良風範。
畢竟蕭遙曾經說過,他手底下的兵,即便是挨餓受凍,也絕不可以劫掠百姓!
“駙馬爺!”
陸千看到蕭遙前來,整個人差點哭出來。
“額……不哭不哭,先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還不是邢航那小子,他受傷了!”
嗯?聽聞愛將受傷,蕭遙趕緊前去營帳。
邢航的肩膀處有一片血紅,好在沒有傷筋動骨。
“駙馬爺,您怎麼來了……”
“究竟是誰傷了你?”
蕭遙有些動怒,趙六則在旁說出了原因。
“駙馬爺!這一代全都是馬賊,我等前來後,便開始肅清馬賊,隨後開墾荒地。”
“誰知巨鹿竟然說這些土地都是他祖上的!”
“邢航自然不滿,前去钜鹿理論,卻被那些豪族埋伏!”
“若非陸千殺出一條血路,恐怕您已經看不到邢航了!”
自己的人被欺負,蕭遙能忍耐才怪。
“駙馬爺,不可動怒!我觀那些豪族,本就與樊震曖昧!”
“若是我等輕舉妄動,他們徹底投靠樊震……”
“冀州恐怕會落於敵寇之手!”
邢航咬牙堅持,剛剛包紮好的箭瘡,疼得他齜牙咧嘴。
“這還不好辦?把此處重新變為無主之地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