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馬關。
舞陽侯樊震已經帶著手下心腹韓義公,以及新收複的八千人回返。
隻是他到了城下後,發現了某些不一樣的地方。
“今日,本不是無痕的人守城樓。”
樊震淡然一句話,卻令韓義公警惕不已。
“侯爺,咱們要不要先行離開?”
“不必!咱們還有後手!”
舞陽侯目光炯炯,絲毫不懼鐵馬關的守軍。
“爹,您回來了!”
鐵馬關城門大開,樊震親自策馬迎接,一副父慈子孝的場景。
“樊琦,這些時日你辛苦了。”
樊震客氣一句,不知道為什麼,自從有了小兒子樊宏以後,他對長子便有些厭惡。
以前,怎麼會如此寵溺這廝,讓他惹了那麼多禍!
“爹,沒什麼辛苦的,對了我親自下廚做了兩盒點心,您嘗嘗看!”
樊琦拍了拍手,手下人雙手捧著錦盒,走向了舞陽侯。
韓義公隱約聞到了盒子中的血腥氣,更是嚇得麵如土色!
他已經知道,錦盒裡麵所謂的點心,究竟是什麼東西了!
“樊琦,你我父子當真要走到這一步麼?”
“他們怎麼說,都是你熟悉的人。”
“宏兒是你的弟弟,春蘭更是……”
舞陽侯臉上毫無表情,不喜不悲地打開了錦盒。
他看到了死不瞑目的樊宏,以及他的女人春蘭。
“爹,那個賤種怎麼稱得上是我的兄弟?”
“還有那賤人!明明是被我玩過,丟棄的賤人,爹卻跟她生孩子?!”
“你考慮過我麼!我才是樊家的繼承人!”
樊琦神色激動,終於暴露了本性,他毫不猶豫地殺死了同父異母的弟弟,以及他的侍妾,也可以喚作後母!
“樊琦,你該死!”
舞陽侯將錦盒收好,隨後大呼一聲,韓義公已經殺向了樊琦!
亢!
兩把鐵槍碰撞在一起,出手的赫然是樊無痕!
“無痕?侯爺對你恩重如山,你為什麼會保護樊琦?”
“韓叔父,我與樊琦那可是摯愛兄弟,手足親朋,怎能看到他受委屈?”
樊無痕麵露戲謔之色,隨後一招橫掃,逼退了韓義公!
鐵馬關的守軍,對城下發生一切置若罔聞,仿佛從來沒有看到過。
韓義公心如死灰,這說明鐵馬關已經被樊家兄弟徹底掌控!
舞陽侯,不再是鐵馬關的主人!
再看舞陽侯,他雙手捧著那兩個錦盒,思考良久根本沒有要處理此事的意思。
“爹,你生孩子玩女人我都不反對!”
“可你要讓那賤種繼承樊家,那我這麼多年算得了什麼?”
“我寧可讓樊無痕繼承樊家,也不能讓位給那賤種!”
樊琦咬牙切齒,他從未如此憎恨過一個人,除了蕭遙以外!
“樊琦,你並非良才,鐵馬關你守不住。”
“你今日所做的一切,很有可能都是給某些人做嫁衣。”
樊震冷眼看向了樊無痕,這個義子很擅長偽裝,在他麵前表現得忠心耿耿,讓他絲毫沒有察覺到其野心!
樊震已經想明白,定是樊無痕泄露了他有樊宏這個兒子的秘密!
如今樊宏人死不能複生,活著的人唯有幫助逝者報仇!
“義公,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