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湖郡。
此地距離峽山不遠,明光秀看著天空下起傾盆大雨,瞬間覺得不妙。
“大人,以正澤的能力,定然無法躲避敵人的偷襲。”
“這等大雨天,我軍的鐵炮根本無法發揮作用,反倒是敵人的騎兵更擅長突襲。”
一旁的敞田信丈隻是自顧自地溫酒,偶爾小酌一杯,仿佛絲毫未將峽山駐守的倭寇放在眼裡。
“打敗康信的男人,絕非上次指揮軍隊之武將。”
“光秀,好不容易碰到一個對手,吾又豈能輕易放他走?”
“果然,隻要大周軍隊陷入危機之中,此人定然會出手。”
“若是連島田正澤都沒辦法斬殺,那我對他可就太失望了。”
敞田信丈同樣預料到了今日會下雨,他隻是想看看蕭遙有沒有這個能耐。
明光秀本來覺得不可理喻,可隨即便覺得釋然。
自家大人已經在倭國打遍天下無敵手,如今踏上大周的土地,終於讓他看到了有興趣的人。
“之前抓獲的俘虜,說與大人一戰的武將,是大周的國舅爺。”
“還吹噓那人是什麼名將,我看也不過如此。”
“隻要鐵炮在手,天公作美,大周官軍絕非我等對手。”
敞田信丈點了點頭,明光秀身為他的心腹,自然有資格聽他的肺腑之言。
“光秀,其實大周背後的男人,當真十分可怕。”
“八柱國給我等隻會提供半年的糧食,我們要儘可能地攻入大周腹地。”
“否則,半年時間一到,我等便會不攻自破。”
明光秀臉色鐵青,他已經不敢想象,六十萬饑腸轆轆的士兵,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
“而那人,卻想要用空間換取時間。”
“此人每放棄一地,全都堅壁清野,我軍即便占領此地,不過是得到了一片廢墟。”
敞田信丈指了指如今的巫湖郡,如今被火燒過後,一片殘垣斷壁,更彆說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大人,那按照您的意思……我軍又該如何是好?”
明光秀有些著急,這種感覺很不好,明明知道己方軍隊有可能被偷襲,卻不能前去相助。
“光秀,我知道你想要去幫忙,可是即便你現在趕過去,可能也已經為時已晚。”
“殺死正澤的是他的輕敵,我給他留下了足夠的士兵。”
“當然,對於我等而言,下等士兵的死,反而能夠節省不少糧草。”
敞田信丈身為倭國梟雄,可不會在意大頭兵的死亡。
他隻注重全局,利用蕭遙來消耗下等士兵,用以節約糧食。
同時,他也想借此機會,觀察蕭遙的兵法。
至少以目前而言,敞田信丈並無絕對的信心能戰勝蕭遙。
“大人!島田正澤遭遇大周騎兵突襲!”
“敵軍自峽山而下,繞路我軍後方!”
“島田正澤已經被斬首!”
接連不斷的噩耗傳來,絲毫沒有打擾到敞田信丈的興致。
“舞陽侯,您也聽了半天,身為八柱國派來的監軍,應該提出一些建議才對。”
敞田信丈這才看向身旁的男人,正是蕭遙的老對手——樊震。
“信丈,你想要見的男人,應該是蕭遙!”
“此人乃是大周駙馬,更是身經百戰,稱呼其為軍神也不為過。”
“你若是與他對決,可要做好被殺死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