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
大周與倭寇的鬥陣,已經如期召開。
此番雙方各率領五百名猛士,在洛河之畔進行生死搏殺。
既分高下,也決生死。
不過對於久經沙場的雲州鐵騎而言,這並沒有什麼可怕的。
倭寇們同樣如此,至少在武器方麵,擁有鐵炮的他們,可謂是遙遙領先。
至少蕭遙給了他們一種錯覺,即便是大周軍神也不敢跟他們的鐵炮手硬碰硬!
如今各大賭坊更是賺得盆滿缽滿,他們手下的賭注,將會在今日兌現,或是全都輸出去。
公孫羽此時緊張不已,畢竟他的全部家當,都被敗家老爺們唐牛押了出去。
身為鬥陣的一員,他除了為國而戰,還要為自己而戰。
“他媽的!贏了跟匡蓉沒羞沒臊!”
“輸了?大不了回去跟老頭子哭窮,再重新住回公孫府!”
“蕭大郎,咱們當真能贏?這兩個月,一次合練都沒有!”
公孫羽抬眼看向蕭遙,他唯一的勝算就是蕭遙的運籌帷幄。
“放心,不就是宅邸?大不了跟我回雲州,或者去徐州!”
“反正邢航現在是徐州牧,給你安排住所簡單的很。”
蕭遙目光看向倭寇軍陣,對方赫然有三百名鐵炮手蓄勢待發。
反而隻有一百手持長槍的足輕,以及一百倭刀在手的武士。
倭寇一方出戰武將,則是敞田信丈同父異母的弟弟——敞田信行。
有如此露臉的機會,自然要讓給兄弟。
至少敞田信丈要告訴所有人,他敞田家才是天命所歸。
“二位,你們可準備好了?”
“沒問題。”
“我也一樣。”
蕭遙的人馬,背後便是湍急的洛河,仿佛連這條河流,也在催促眾將士拿下倭寇。
“嗬嗬!大周軍神,當真是可笑至極!”
“如今背後是洛河,你們想跑都沒辦法!”
“在下的鐵炮手,會將你們全隊射成篩子。”
敞田信行冷笑著看向蕭遙,卻發現後者早已走遠,根本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混賬!你這小子竟然敢無視我!”
“將死之人,有什麼說話的必要?”
蕭遙留下一句話,便已經回到了軍陣之中。
襄王坐在龍椅之上觀戰,可謂是相當緊張。
尤其是與倭寇的鐵炮方陣相比,蕭遙的人馬顯得有些羸弱不堪。
至少武器方麵,已經遠遠落後於對麵。
“陛下放心,即便蕭遙輸了,微臣也會據理力爭,不讓揚州落入倭寇之手。”
萬歲表達了忠心,當然他這些話完全是放屁,倭寇豈能放過在嘴邊的肉?
“陛下,老臣以為,還是駙馬爺取勝,對我大周更為有利。”
呂韋說出了公道話,“至少倭寇不能名正言順占據揚州!”
“以倭寇的無恥程度,即便鬥陣輸了,他們也未必會退出揚州。”
聽聞此言,襄王有些氣惱。
“若是如此,那當日你們為何要讓朕答應鬥陣?”
“莫非你們都在戲耍朕不成!”
“現在駙馬可是在戰場上拚了性命!”
眼見襄王有些失態,太尉鐘澤趕緊出來打圓場。
“陛下,您剛剛登基,正需要一場大勝,來證明自己!”
“大郎願意出戰,說明他是支持陛下,扞衛大周的尊嚴。”
“倭寇不還揚州又如何?我大周鐵騎,兵鋒所指之處,皆為吾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