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掃完戰場,將五百倭寇的首級,統統鑄成京觀後,蕭遙才登台向皇帝複命。
夏目滕吉全身顫抖,此番本是倭寇取得威信的最好機會,誰知卻被蕭遙一手破壞。
眼見蕭遙手持酒葫蘆走上台前,夏目滕吉更是氣得大聲質問。
“我軍已經投降,為何還要殺了他們?”
“你們大周不是一向自詡天朝上國,怎得連這點心胸都沒有?”
“殺降不詳,你日後定會遭到報應!”
麵對夏目滕吉的無能狂怒,蕭遙甚至拿起酒葫蘆喝了一口。
“我饒了你們,徐州百姓不會饒了我。”
“既然那麼怕死,那麼想活命,為何當日不給大周百姓一條生路?”
“求饒?晚了!”
蕭遙將喝剩下的酒葫蘆,直接丟向夏目滕吉麵門,砸得後者猝不及防。
“你……你羞辱使者,這是在對倭國宣戰!”
“我等本來已經想好了,要履行諾言,退出揚州!”
“既然你們羞辱使者,就彆怪我等食言!”
夏目滕吉借題發揮,順勢將心中所想,全都說了出來。
隻是他以為天衣無縫的演技,卻迎來了大周眾人的鄙夷。
“倭寇向來言而無信,不怪駙馬之前便提醒朕,決不能相信他們。”
襄王慶幸不已,幸虧有蕭遙的謀劃,此番他們賺了不少。
否則即便鬥陣贏了倭寇,最後也無法奪回揚州。
反而是倭寇,擁有了兩個月休養生息的時間。
如今倭寇看似占了大便宜,得到了時間,但大周卻贏得了軍費。
尤其是這幫倭國商人,可沒少投入賭資,隻是如今全都變成了蕭遙和襄王的囊中之物。
“怎麼?大周陛下,現在要殺了我這個使者不成?”
夏目滕吉眼見自己被拆穿,乾脆不裝了,直接暴露下限。
襄王擺了擺手,笑道:“朕,不喜歡臟了自己的刀!”
“朕,同樣需要一條狗,去向敞田信丈和八柱國報信。”
“你們一日不退出揚州,朕就會跟你們鬥到底!”
“大周不接受妥協,更不接受割地賠款!”
放狠話誰不會?
夏目滕吉依舊沒將襄王放在眼裡,他現在隻想儘快離開洛北。
襄王已經開口不會殺他,就看什麼時候放他走了。
“且慢,陛下不殺你,卻不代表你能走出洛北。”
“怎麼?軍神閣下還想要食言不成?”
蕭遙輕蔑一笑:“陛下金口玉言,怎麼會跟你們這等無恥之徒,說話跟放屁一樣!”
“不過,我要你們滾出洛北!記清楚了,是滾出洛北!”
蕭遙話音剛落,就聽到全場百姓高呼:
“滾出洛北!”
“倭寇滾出洛北!”
“滾出我們大周!”
眼見夏目滕吉還不肯低頭,蕭遙輕聲提醒:“陛下雖然不會殺你,可這些憤怒的百姓,他可不會管。”
“若是有些人,被百姓們打死,我們也隻能表示默哀!”
“對了,到時候我會親自登門道歉,你放心離去便是。”
夏目滕吉咬牙切齒地看向蕭遙,心中頗為不甘。
“你不過是贏了鬥陣,至於這般羞辱倭國使者?”
“你們中原有句古話,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你這是要跟倭國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