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朗被襄帝掌摑,眼中閃過一絲殺機,卻很快被其掩藏起來。
整個人重新恢複了諂媚模樣。
“陛下說的是,微臣言辭不當,還望陛下恕罪!”
“狗東西,若不是看在你爹和你弟的麵子上,朕豈會用你?”
襄帝毫不客氣道:“讓你負責監視呂韋和萬歲,這兩個老東西最近可有動靜?”
聽聞此言,鐘朗搖了搖頭,繼續彙報。
“國舅大門不進二門不出,手下人已經有不少都被微臣收攏,他們以後都是陛下的人。”
“至於呂韋,除了他那些徒子徒孫還抱有幻想,連他自己都認命,甘心做一個門下吏。”
“陛下如今大權在握,可比先帝威風的多!”
鐘朗想到此處,自然不會放過進讒言的機會。
“陛下,蕭遙如今可謂是尾大不除,沒有萬歲、呂韋牽製,此人回到朝中,恐怕會一家獨大!”
“我父雖然已經閒賦在家,但我弟依舊統領新黨,他們可謂是實力強大!”
“陛下,不可不防啊,莫要消滅了相黨,最後被新黨取而代之。”
鐘朗說到此處,卻再次遭受了掌摑。
啪!
襄帝毫不猶豫,上前就是一個大嘴巴,打得鐘朗猝不及防。
這次,又他媽因為什麼打人?
“先帝信任駙馬,所以能夠滅烏孫、吞柔然,開疆拓土!”
“朕德行不如先帝,有何資格對駙馬指手畫腳?”
“何況駙馬如今正在為朕圖謀倭國,朕又豈會聽信汝等讒言?”
啪!
襄帝又是一巴掌扇了過去,他似乎發現了新的愛好,那就是掌摑那些所謂的奸臣!
鐘澤遠離朝堂,他可以坐視不管,但他心裡分得清楚。
鐘家父子必須有一人留在朝廷,這才能幫他穩定大局!
鐘朗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隨後笑道:“陛下說的是,微臣方才僭越……還望陛下恕罪!”
襄帝對其不屑一顧,鐘朗在其眼中,甚至不如一條狗。
“滾吧,以後莫要再說駙馬的壞話!”
“謝主隆恩!”
鐘朗轉過身,整個人眼中已經滿是殺意!
……
陳王府。
看到文先生與鐘朗等人勾結在一起,陳王宇文護已經見怪不怪。
“鐘大人的臉……嘖嘖嘖!這小皇帝的脾氣,還真是越來越衝。”
文先生調侃道:“好在我已經得到消息,東萊並未發現蕭遙的身影!”
“回去告訴呂韋,動手的時機來了!讓他看好萬歲,莫要讓其後悔!”
鐘朗聽聞此言,眼中閃過興奮之色,顧不得臉頰的疼痛,趕緊詢問文先生。
“先生,我等當真能夠成事?”
“自然!朝中對小皇帝不滿者甚多,就連新黨之中,也有不少人覺得其剛愎自用!”
文先生冷笑道:“沒有了蕭遙,小皇帝便已經迷失自我,不知該怎麼管理朝堂!”
“蕭遙猖狂,那是因為他已經有三州兵馬在手!任誰也奈何不得!”
“小皇帝僅有廷尉之兵,真以為洛北在其掌控之中?”
鐘朗聞言大喜,笑道:“待咱們殺入皇宮,定要讓這混蛋斷子絕孫!”
“聽聞他已經有了兒子,我要親手摔死那小崽子!”
文先生擺了擺手,示意其自便,二人討論起弑君之事旁若無人!
陳王微蹙眉頭,對方言語中的小皇帝,怎麼說也是他同父異母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