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北,奉天宮。
此時的陳王宇文護,終於登上了帝位。
隻不過在他身邊的並非宦官,而是文先生。
“駙馬爺蕭遙,已經許久沒有送來軍情。”
“微臣以為,蕭遙很可能已經聽調不聽宣,反抗朝廷了!”
“不妨將蕭遙定為逆賊,使其天人共戮,以正朝廷威儀!”
對付蕭遙這件事情上,呂韋、萬歲和文先生,可謂是站在統一戰線。
也正是蕭遙這條遊龍,盤活了整個大周,讓他們沒辦法像以前一樣舒服。
病入膏肓的王朝,不想辦法改革自救,卻隻想乾掉提出問題的人,實在是令人無語至極。
宇文護點了點頭,“一切按照先生所言行事。”
此時的他,已經是個合格的傀儡,絕不會輕易發表自己的意見。
他這個皇帝的唯一作用,就是在呂韋和文先生提出意見後,口頭答應一下。
亦或是手持傳國玉璽,在奏折上麵蓋章。
在所有大臣離開後,奉天宮內隻剩下呂韋、萬歲和文先生。
此時的陳王局促不安,文先生上前就是一嘴巴。
啪!
響亮的耳光,回蕩在奉天宮內。
“老夫說過多少次了?你是皇帝,你要保持天子威儀!”
“什麼叫都聽先生的?難道老子當你是傀儡不成?”
“下次可知道怎麼去做了?”
麵對文先生的淫威,陳王宇文護沒有絲毫還手之力,隻是無助地點了點頭。
“無妨,如今他已經認了太後為母,我依舊是國舅爺。”
看到陳王挨打,萬歲身為皇親國戚,沒有絲毫內疚。
作為當日政變的報酬,呂韋玩了招金蟬脫殼。
讓陳王宇文護認萬太後為母,這樣一來,能保持萬歲的國舅爺不變,又能夠與自己一同對付文先生。
至少在表麵上,失去了鐘澤鐘興父子的新黨官員,已經儘數歸在文先生麾下。
朝堂就是這樣,沒有誰會永遠忠心於上官。
一旦上官不在朝堂,他們很快便會改換門庭。
當然,像武定侯這等堅定之人,因為有功在身,以及陳王的維護,所以才沒有慘遭毒手。
“事情彆做的太過分,明日還要上朝,讓其他官員看到就不好了。”
呂韋提醒一句,卻氣急了文先生。
“我在教徒弟,跟你有什麼關係?”
眼見文先生如此強勢,呂韋碰壁反駁道:“他並非隻是你的土地,而是大周天子!”
天子?
文先生大笑道:“誰家天子,會這般窩囊?你看他連死了的襄帝都不如!”
“我等需要聽話的傀儡,而不是能做事情的天子!”
“老夫能殺一個襄帝,就能殺第二個!”
“敢不聽話,襄帝就是他的下場!”
陳王聞言,心中自然氣惱,但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小不忍則亂大謀!
“先生教訓的是,都怪學生頑劣。”
“丞相,您就莫要勸說,先生打我自然有他老人家的道理。”
眼看陳王如此,呂韋徹底放心。
他方才不過是跟文先生演一出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