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福整個人隻覺得有心無力,沒想到自己頗多算計,在蕭遙麵前不過是一張白紙。
“玩摔杯為號?下輩子想個複雜點的暗號,否則太容易被人猜到了。”
蕭遙上前,指著韓福的鼻子罵道:“就憑你,也敢動大周駙馬爺?”
韓福生命的最後一刻,被士兵們的長槍無情捅穿!
冀州也徹底落入蕭遙手中,當然名義上依舊是大周朝廷的冀州。
他不打算率先掀起反旗,畢竟皇帝還掌握在呂韋手中,人家大可以挾天子以令不臣。
一旦成了不臣,蕭遙想要洗刷這個名頭,則需要很長時間。
“主公,鐵馬關的事情?”
甘興並不知道自家主公跟天狼國的關係,緊張詢問道:“咱們如今對外要跟天狼國戰鬥,對內還要麵臨呂韋等人的清算!”
唐牛則一把摟住甘興,大笑道:“你懂個屁?如今的天狼國,即便被稱為盟國也不為過!”
“走走走,收複冀州,咱們喝酒去!”
甘興不明所以,被唐牛拉走。
“家主,冀州便辛苦你經營了。”
“小事一樁!大郎隻需要記住,清河張家永遠是你堅定的後盾。”
張忍剛才雖然被嚇得心驚肉跳,可他最終還是忍住了。
蕭遙有如此算計,他更是慶幸自己當年的投資。
否則張家哪能有今日地位?
他自己在朝中擔任鹽鐵吏,就連冀州官場,也以他清河張家為尊。
以前的商賈之家,如今已經一躍成為冀州新貴。
“多謝張家主。”
蕭遙抱拳道:“我等還要先行前往鐵馬關,鄴城便交給張家柱處理。”
張忍點了點頭,至於已經死了的韓福,誰還會在意一個身死道消的刺史?
當日,張忍便已經編纂完消息,聲稱冀州刺史韓福為國為民,最終卻死在了天狼國刺客的手中。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赫然指向了朝廷,畢竟從刺客的身上,竟然搜出了寫給丞相呂韋的書信。
張忍這一波操作,著實令蕭遙覺得蒂花之秀。
這就好比一攤黃泥粘在呂韋的褲襠上,根本說不清!
呂韋也隻能吃下這啞巴虧,至少在冀州境內,韓福算是個不錯的官員。
百姓們紛紛議論起朝廷,尤其是丞相呂韋。
這讓呂韋苦心經營的人設,在冀州全盤崩塌。
張忍則表示倍感無奈,可冀州不能一日無官,他隻能暫且擔任刺史,在朝廷新任官員沒來之前,幫忙治理冀州。
這種不要臉的操作,當即氣炸了呂韋。
“混賬東西!那販賣鹽鐵的商人,何時變得狡詐如狐?”
張忍,人如其名,在洛北擔任鹽鐵吏的時候,可謂是人見人愛的老好人。
就連呂韋,都不知道其女張瑤與蕭遙的關係,一度還以為張忍是相黨一員。
誰知張忍回到地方,立馬換了副嘴臉,接二連三的操作,打得呂韋措手不及。
把他從清君側的賢相,直接弄成了暗中勾結天狼國,謀害朝廷同僚的小人。
百姓們最喜歡茶餘飯後的談資,結合之前鐘老相公離開洛北,眾人仿佛明白了一切。
好家夥,始作俑者全都是呂韋!
更可氣的是張忍放出話,他是頂著再被天狼國刺殺的風險,來擔任冀州刺史。
如果張忍死在任上,呂韋絕壁脫不了關係。
其次還有另一層含義,在警告想要赴任冀州的官員。
你們來可以,先做好被刺殺的準備。
至於天狼國刺客來自北疆,還是洛北,那就不得而知了。
這一波騷操作,再次勸退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