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中名士,不過如此!
蕭遙一句話,可算是捅了馬蜂窩,令蜀王手下群臣震怒。
“小小副使,這大殿之中,哪個說話恐怕都輪不到你來開口!”
“莫非中原全都是不懂禮數之人?”
見秦鬆受辱,手下一眾門生果斷出來為恩師贏回麵子。
“主副主副,自然是副使先開口,才輪到主使。”
“莫非蜀中習慣,與我中原地區不同,蜀王殿下不曾開口,莫非由你們這些臣子先說不成?”
“蜀中名士,果然都是無禮,嗷嗷犬吠之人!”
蕭遙嬉笑怒罵之際,便令蜀中群臣當場紅溫。
“放肆!你這是在公然侮辱蜀王殿下!”
“混賬!我等豈能容你汙蔑!”
“分明是你羞辱秦鬆先生在先!”
武將之中,也有不少人曾經接受過秦鬆的提拔,如今更是磨刀霍霍,隨時準備衝蕭遙二人下手。
蜀王宇文章隻覺得有趣不已,他麾下眾人雖然能力不俗,卻也沒有見識過中原名士。
有這樣桀驁不馴的使者,也好讓他們知道人外有人。
宇文章更想看看,侄女華蓉公主的兩名使者,麵對殺氣騰騰的武將,會如何去應對。
“怎麼?如今嘴上說不過,就想動手不成?”
“人言西蜀之人,脾氣火爆,一言不合便擅動刀劍,猶如化外蠻夷。”
“今日一見……”
蕭遙話裡有話,隻要武將們動手,那你們益州人可就成了我口中的化外蠻夷。
這年頭,誰還不要個臉?
若是被蕭遙如此羞辱,他們以後還怎麼混?
至於文臣,更不能容忍此事發生。
“且慢!我益州物華天寶,從不會擅動刀戈!”
秦鬆好不容易喘過來一口氣,說道:“不過,聽聞中原名士多,老夫有幾個問題,想要請教!”
“不知使者可能作答?”
蕭遙尚未回答秦鬆,而是看向了蜀王宇文章。
“說了那麼多話,浪費許多口水,不知蜀王可否賜酒一杯?”
蜀中群臣聽聞此言,更覺得己方失禮。
宇文章則頷首點頭,笑道:“來人,為使者上酒!”
“秦先生如何與使者問對,本王也很是期待。”
宇文章此時為自己斟酒一杯,卻不承想那使者上前一步,將酒樽拿走,隨後一飲而儘。
“混賬!你這是無禮!”
王權更是整個人氣得要死,那使者此舉,無疑是挑釁整個益州。
“你慌什麼?殿下都沒有開口。”
“素聞殿下胸襟寬廣,惟賢惟德,能服於人。”
“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宇文章依舊保持著一臉淡然之色,並未有絲毫動怒。
這也讓蕭遙從心裡高看其一眼,他見識過許多宗室之人。
除了周天子外,這是他第一個覺得有明主之相的人。
“嗬嗬,一杯水酒而已,二位還是快些問對,本王等得有些著急了。”
秦鬆見蜀王並未動怒,他也不好說些什麼。
“哼!那微臣就開口了!”
“敢問使者,蒼天有有頭否?”
古人向來對天道有著研究,關於天的說法,也是眾說紛紜。
可以說,並沒有統一的標準,秦鬆顯然是故意為難蕭遙。
“有!連中原三歲小兒都知道的事情,蜀中名士竟然不知?”
“何以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