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煙雨樓幫忙,蜀王方能在宮中行許多方便。
麵對呂韋和文先生的詭計,蜀王選擇既來之則安之。
不管二人每日安排什麼,他都欣然前去赴宴。
如此一來,也給呂韋造成了某種錯覺,認為蜀王已經被他們手拿把掐。
“恩相!”
“蜀王殿下,您這聲恩相,可讓老夫羞愧啊!”
呂韋實則心中大喜,蜀王連“恩相”都叫上了,可見對其恭敬程度。
“恩相,若非您讓小王前來洛北效忠朝廷,小王可能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回來!”
蜀王言語真摯道“這些天,都在吃恩相的,用恩相的!今日不妨由小王來設宴,如何?”
“咱們還在宮中,也讓小王用些心思!”
“益州廚子所做筵席,與洛北完全不同!”
本來呂韋聽聞蜀王要設宴,就想要直接拒絕。
但是聽說依舊在奉天宮,還有皇帝出席,他瞬間就放鬆了警惕。
“好!那就讓蜀王殿下破費了!”
“本相會跟文先生前去!”
說罷,二人這才依依分彆,蜀王甚至親自送呂韋上了馬車,站在原地許久,方才回到驛館。
“王爺!呂韋這廝,還真是狡詐!”
“方才若非您說在宮中設宴,他必定想方設法拒絕!”
涔鵬冷笑一聲,“可惜,他怎麼都想不到,宴無好宴,咱們早就做好了準備!”
蜀王已經失去方才的諂媚和恭敬,取而代之的是梟雄本色。
“一切大意不得,讓所有弟兄都給本王做好準備。”
“今日,定要殺了呂韋和姓文的!”
……
相府。
呂韋將今日赴宴之事,儘數告知了文先生。
相較於呂韋的樂觀,文先生則愁眉不展。
“呂相,雖說你我二人,時常有爭鬥,但畢竟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這蜀王,恐怕來者不善!”
“何況,他要讓你去宮中赴宴,畢竟不是咱們的地盤!”
呂韋聞言,笑道“老文,這些年你我把持朝政,權力是越來越大,你的膽子怎麼越來越小了?”
“宮中怎麼就不是咱們的地盤?當初蹇適和宋忠的東廠,也已經被咱們消滅!”
“宮中不少人,都是咱們的手下!蜀王若是想要起浪,就看他能不能活著走出宮門!”
文先生苦勸不得,便找了個理由,推辭了宴席。
“趕快收拾細軟,前往文玄軍中!”
“老爺,您為何……”
“彆他媽問了!再晚一步,咱們都要死在洛北!”
文先生何等聰明,哪怕有一絲危險,他也會趁早脫身。
至於呂韋,就成了他的替死鬼,用來拖延時間。
任誰也不會想到,破舊的馬車內,坐著的竟然是當朝權臣。
“隻要前往文玄軍中,我就還有一絲生機!”
……
奉天宮。
看到呂韋一人前倆,蜀王說不出的失望神色。
“恩相,快快有請!此番設宴,本王也親自做了兩道小菜,隻為給恩相下酒!”
“不知為何,今日沒有看到文先生?”
提起文先生,呂韋冷哼一聲,滿臉不屑之色。
“這人,可能吃壞了肚子,上吐下瀉不能來了!”
“蜀王殿下,不必掛念他了,咱們吃咱們的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