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也是違反規矩的麼!
“......不行!”
張溪繼續義正言辭的塑造著自己的人設。
這黑廝也是一點眼力見都沒有,就算要給你開後門,那也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啊,我的口碑還要不要了?!
張飛一看張溪這個樣子,也有點惱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俺家以往要酒喝也沒這麼麻煩!”張飛說著,一把拽著了張溪的袖子,瞪大了眼睛惡狠狠的看著張溪,說道,“主簿,你姓張,俺也姓張,五百年前說不定還是同宗,當真要如此不給麵子?!”
張溪心裡咯噔了一下。
說真的,張溪是真的不想在這事兒上得罪張飛。
人家是公司高官,還跟老板兄弟相稱,手握實權.....張溪一個基層後勤部管事怎麼會願意為了這點小事就得罪公司高層呢。
可這個年代,真不行啊。
這個年代是講究名聲,講究人品的年代。
在這個時候為了拍張飛馬屁就放棄原則,免不得得到一個“幸進之徒”的名號,那張溪的名聲和前途就徹底毀了。
賈詡也沒乾啥,就隻是為了自保而用計過於陰毒,就被人詬病,當了三公都被孫權嘲笑......張溪要是現在為了討好張飛而放棄原則,那問題比賈詡還大!
這事兒是打死也不能答應的。
但張溪還有個事兒不太理解......這黑廝都把事情鬨的這麼大了,劉備集團底下的文官武將們,一個個的就當做沒聽見麼?!
嗯......沒聽見?!
什麼意思?!
這不合常理啊!
張溪趕緊的四下留意了一下,發現主公劉備這會兒正笑著跟關羽說著什麼,而關羽也是笑嗬嗬的回應著,似乎壓根沒注意到自己這邊的事兒。
而本來坐在張溪附近的文官們,這會兒也是一個個的觥籌交錯,三三兩兩的聊著天,更是沒一個人看著自己這邊。
這事兒......有蹊蹺!
再仔細聯想一下一開始的時候,主公劉備對著自己微笑點頭的樣子......敢情這事兒大家都是見怪不怪,劉備都已經暗示默許了,是吧?!
那麼問題來了——現在要怎麼下台?!
剛剛自己可是義正言辭的把自己給架到了道德高地,一副堅持原則的樣子......現在突然低頭答應,會讓人怎麼想啊?!
早知道一開始唯唯諾諾的答應下來就是了,大不了說是受到三將軍虎威壓迫,一時不慎答應就是了。
氣勢上輸給張飛,這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兒,比起鐵膽神侯夏侯傑來說,已經強百倍了。
可現在.....得想個台階下呐。
“非是溪不給麵子,隻是食君之祿忠君之事爾!”張溪故作鎮定,笑著說道,“三將軍隻需求得主公同意,區區一壇美酒,溪自當奉上!”
甩鍋大法......沒辦法,咱沒有諸葛亮那種急智,電光火石之間想不出太多的辦法,隻能把鍋甩給主公劉備。
這個辦法其實並不好,萬一遇到個心胸不咋滴的主公,搞不好還會被嫉恨。
就在這個時候,沒等張飛繼續發飆逼迫,劉備就已經開口說話了。
“翼德,莫要難為張主簿......你且過來,我有話與你說!”
一句話,劉備把悻悻然的張飛給叫走了,順便的,還留給了張溪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這個眼神到底是啥意思,張溪琢磨了很久沒明白。
到底是責怪自己把鍋甩給他,還是覺得自己這次應對張飛比較得體,堅持原則沒錯?!
張溪不太懂這事兒,他畢竟對這個世界的劉備不熟悉,不知道他是史書上那個喜怒不形於色的劉備,還是演義上那個哭出三分天下的劉備。
但不管是哪個劉備,好像都不是因為這些事就責怪下屬的劉備。
稍微穩定一下心神,張溪也開始試圖跟自己隔壁座位的文臣們拉進關係。
張溪隻是一個剛入職的新人,在年會上跟各位領導同事多交流多溝通,打好關係,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剛剛如果沒有那個黑廝攪局,現在張溪也應該是跟同僚們觥籌交錯的時候才對。
現在有了空閒,張溪趕緊的堆起笑臉,跟隔壁桌坐著的一名文士微笑一下,說道,“在下張溪,字元長,潁川人士,現任使君帳下糧草主簿......尚未請教先生大名?!”
“好說,某家長沙寇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