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士兵的軍陣已經熟練了,隻要加上武器,軍陣主帥不是白癡,任何人想一口氣吃下都不容易,談什麼輕易驅散。
倒是張飛,急性子不耐煩了。
“你這先生好不爽利!”張飛氣呼呼的站起來,過去一把拽過張溪,對著張溪說道,“先生既說這般士卒不過徒具其型,俺老張偏偏喜歡這等徒具其型的士卒,先生先於我練出一旅來,如何?!”
說著,也不等在場眾人的反應,拖著張溪便走。
張溪那個無奈的啊,拽不過拉不動的,隻能可憐巴巴的看著劉備,希望劉備能阻止一下......可劉備居然無動於衷。
張溪這個納悶的......劉備這是咋了?!你人設崩了你知道不?!你的仁君姿態呢,哪兒去了?!
關羽也很是不理解,站起來湊到劉備身邊,看看張飛拖著張溪漸漸遠去的身影,小聲的問道,“大哥,此是何意?!”
劉備微微一笑,說道,“且讓三弟試試也無妨......隻是此人,安置在何處為妥?!”
顯然,劉備對張溪說的話也是不信,而張飛的性格雖然直率,但不是沒有分寸,讓張飛試試張溪的真本事也不錯。
但張溪顯然不能再當糧草主簿了,得想個位置給他提一下,也算是對他練兵本事的肯定。
如果張溪真的有練兵的本事,那不管張溪身後有沒有所謂的世家聯盟,劉備也是要重用張溪的。
關羽微微沉吟了一下,對著劉備說道,“既然三弟請張先生去他帳下,不如就請張先生為大哥府中兵曹掾,兼三弟的行軍司馬,一來,請先生幫三弟練兵,二來,也可約束於三弟,兄長以為如何?!”
劉備點點頭,表示了認可。
兵曹掾是左將軍府屬官,算是劉備的自己人。
張飛的行軍司馬,是張飛營中掌管軍中訓練及軍紀的重要人物。
關羽也是費心了,一方麵抬高張溪的地位,讓張飛不敢隨意欺壓張溪,另一方麵也讓張溪作為行軍司馬,能幫著張飛練兵,順便的還能管管張飛。
當然,這些事兒等到明天再處理不遲,現在嘛,先跟諸將飲宴。
至於可憐的張溪......嗯,劉備不擔心。
劉備確實不用擔心。
張飛雖然性子暴躁,對下屬也不算很好,動不動就打罵,但對於同僚,這家夥的情商其實挺高的。
雖然很粗魯的拉著張溪離開了宴會,但回到自己的軍營,張飛還是特意設宴款待了張溪,並且當場賠罪。
張溪能怎麼辦......他還能逃出張飛的軍營不成?!
雖然被“請”來的過程很不爽,但到了張飛軍中,張飛對他還算不錯,起碼是以禮相待的。
再加上上輩子積攢下來的蜀漢濾鏡,張溪的氣也消了大半。
“三將軍,真不是溪自謙,實在是溪真的不會練兵!”張溪無可奈何之下,跟張飛再次解釋起來。
這次從頭說起,把寇封來求助自己,而自己怎麼想的,又是怎麼訓練的,一點點的全都告訴了張飛。
“因此,那等士卒,雖然看著雄壯威武,但卻並無實戰之力,一旦上了戰場,一遇逆境恐怕就會四散奔逃的。”
張溪再次強調,自己訓練出來的,隻是沒有任何殺傷力的花花架子而已。
但張飛卻不是寇封。
張飛跟隨劉備征戰十數年,見過的,體驗過的,敵對過的士兵真的是數不勝數。
張飛想了好一會兒,對著張溪說道,“誠如先生所言,那也隻是士卒未能訓練完成,隻有隊列操練,並無兵器操練之故爾。”
張溪搖搖頭,說道,“軍械操練嫻熟,亦不過是普通戰兵,且此法頗費錢糧,練之無益。”
“誒!”張飛卻一揮手,滿不在意的說道,“錢糧之事先生無需擔心,飛亦不在意,隻需有先生之助,練出此等精兵,便心滿意足了!”
張溪鬱悶,不耐,但偏偏沒有任何辦法。
“既如此,溪可一試!”張溪想了一下,對張飛拱手,說道,“但有一事,請三將軍見諒!”
“先生請說!”
“要是將來這兵練得不合三將軍心意,到時可彆怪我!”
“.....你早這麼說話多利索呐,害的俺老張跟著裝腔,煩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