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蘇飛的套話,張溪沒說太多的東西。
隻是告訴蘇飛,這些人是自己的親兵,也是自己一手訓練出來的精銳士卒。
然後......就是跟蘇飛閒聊兩句,把人給送走了。
有些事情呐,你跟他講解的再多,說的再詳細,不想聽的人自然也不會信。
不如讓他自己去找,去挖掘。
這些人對自己挖掘出來的東西,不管真假,都會深信無比的。
蘇飛在張溪這邊得不到什麼情報,隻能去找那些挨揍的士兵,問問他們到底是怎麼回事。
然後這幫子挨揍的士兵們各個開始訴苦。
“將軍可要為我等做主啊!”
“我等隻是討個說法,並無鬨事之意,還請將軍明察啊!”
“將軍,你不能不管我們呐,將軍,可是你......”
得,最後這位話沒說完,就讓同僚捂住了嘴巴。
已經得罪了一個上官了,你還打算把另一個上官給得罪了......那真的是在找死了。
蘇飛卻沒工夫來管這個缺心眼的二貨,他在一群哀嚎的士卒中問不出什麼來,隻能找到自己的帶隊心腹,想從他那邊得出一些結論。
帶隊心腹倒是有些見識,跟蘇飛大概講了一下過程。
“我等先是圍帳鼓噪,要那督郵出來給我等一個說法,此時帳中卻出現了那些壯漢,手持木棍將我等打散.....然後便成了這等模樣!”
蘇飛聽著更不理解了。
“爾等三四百人,對手隻有四十餘人,爾等竟無一人鼓噪上前麼?!”蘇飛質疑的問道。
心腹也是一臉苦相,說道,“非是我等不儘心用命,主要是......唉,將軍,我等並無兵器,再加上一時無備,皆被對方殺散了。”
蘇飛憤恨的拍了自己的心腹一下,然後囑咐他好好養傷,之後就帶人離開了。
心腹說的話不儘不實,但蘇飛總是聽出了一些大概。
有沒有兵器根本不重要,而且張溪的護衛帶的還是木質兵器,本意上就是手上多了一個棍子而已。
雖然有一些威懾力,但對方和己方人數差距太大,根本不足以成為失敗的理由。
真正原因,應該是這些鬨事士卒也沒想到對方隻有四十幾個人,卻會先動手,一時失措之下,被對方殺散了隊伍,形成各自為戰。
但蘇飛依然不能理解的是——人數差距太大了啊。
四十幾個人,是怎麼做到分割包圍三四百人,同時又能把人全打趴下,而自己人卻看著一點事兒都沒有的?!
難不成,那個白麵書生,真的有這般練兵本事不成?!
蘇飛依然不太敢相信,但這個時候,他心裡冒出了這麼一個苗頭,總得想辦法試探一下才行。
當然,自己是不能出麵的,萬一真試出來張溪有這個本事,他的麵子往哪兒擱?!
因此嘛,蘇飛準備安排自己的心腹小校,在下次操練的時候搞事兒。
簡單來說,就是挑釁。
“什麼站軍姿,什麼野外拉練,這般站著跑著就能殺敵,那我等勤練武藝又有何用?!似這般瞎練,豈不是將我等性命視作兒戲?!”
軍中嘛,大家火氣都很大,又是連著好幾次操練受罰,有點怨氣是很正常的嘛。
因此呢,當軍中操練時,突然有一個小校站出來,質疑張溪的訓練方式無用,也是很正常的.......正常個毛線啊,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吧?!
一個小校,哪兒來的膽子敢質疑主官?!
張溪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把這貨推出去,心善點的杖責四十,心狠點的直接砍了拉倒。
可張溪還真的不能這麼做......這可是現成送上門來的“黃蓋”,這要是不“打”一頓,太對不起自己了吧?!
現在的劉琦軍中,對張溪什麼站軍姿,什麼野外拉練的訓練方式,質疑聲確實很多,有些也不都是蘇飛給煽動起來的。
野外拉練你還能說是為了訓練體能,可站軍姿這事兒,大部分士卒確實無法理解。
這也跟劉琦軍中的士卒成分有關......能讓蘇飛拉攏過來的,基本都是連黃祖都看不上眼的**混混們,你指望他們能有多服從軍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