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夏口後,張溪就不再坐官船,而是改坐一艘水軍戰船,在一百名衛士的保護下,逆流而上前往油江口。
這年月天下不太平,安全問題還是要注意的。
在江溪境內,張溪帶著三十名護衛基本可以保證安全了,但此去油江口,距離比較遠,所以張溪選擇了多帶士卒,用戰船出行。
一般的水賊可不敢招惹戰船,再加上張溪的衛士,保護張溪前往油江口是綽綽有餘了。
但張溪再怎麼注意安全,多帶士卒,那也是防外的,他沒有想過防內。
因此呢,同在一艘船上的孫尚香,很容易的就找到了機會,溜進了張溪的船艙。
這個時候的張溪,剛剛打發了小八去睡覺,自己也準備脫衣服躺下了。
這年月也沒啥娛樂活動的,不早點睡,能乾嘛?!
孫尚香,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溜進了張溪的座艙。
甚至都不能說是溜,因為張溪的艙門就沒鎖。
孫尚香本來還是鬼鬼祟祟的,打打算用長劍挑撥門栓呢,結果剛把劍拔出來,稍微推了一下門,這門就自己開了。
而張溪,聽到推門聲,再一轉頭看到是孫尚香,也是一陣詫異,再一看這位手裡提著長劍,那就是更詫異了。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著,尤其是張溪,眼珠子就死死的盯著孫尚香手裡的長劍,開始琢磨這位大小姐要乾啥?!
大半夜睡不著,打算殺個人解解悶?!
“呃先生何意?!”張溪指了指孫尚香手裡的長劍,問道。
順便的,張溪開始慢慢的移動,試圖靠近自己的配劍所在的位置倒黴催的,早知道就不掛在床頭了。
雖然張溪不會用劍,但這種時候,有把劍在手裡,多少有點安全感嘛。
孫尚香也察覺到了現在詭異的氣氛,趕緊乾咳了一下,迅速把長劍收回劍鞘,然後隨便說道,“剛剛聽到了一些聲響,所以出來看看.嗯,你沒事就好。”
“一些聲響?!”張溪停下了,狐疑的看著孫尚香,判斷這丫頭說的真假。
孫尚香立刻點頭,擺出一副“我說的就是真的”的表情來,試圖取信張溪。
張溪略微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暫時不拿劍了。
雖然呢,看得出來,孫尚香就是在撒謊,她現在的表情彆提多不自然了。
但是呢,有些時候嘛,看穿的時候還是不要說穿了為好。
“原來如此,有勞孫兄費心了!”張溪笑笑,然後伸手招呼孫尚香,請她在案桌前跪坐下。
孫尚香也是順勢坐下,嘴裡還尷尬的解釋道,“想是我聽岔了.多是大江之上的水聲,我卻誤以為是人聲,讓張兄見笑了。”
嘛,這麼大的差彆你都能聽錯了?!
拜托,注意你的人設啊,伱是吳郡出身,從小聽慣了水聲的好不好。
不過算了。
“既然無事,天色也不早了,孫兄還是早點回艙歇息!”張溪笑著,對孫尚香說道,“再有個六七日,便可到油江口,介時孫兄便可前往南郡了。”
趕緊回去吧,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萬一鬨出點尷尬事情來,多不好。
孫尚香當然不會走,目的還沒達到呢
“無妨。”孫尚香趕緊說道,“今日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正好與張兄閒聊幾句。”
嗯.我不叫至尊寶,你也不是白晶晶吧?!
張溪剛想說點什麼,趕緊把這位大小姐給送走,但孫尚香不給他機會,繼續說道,“況且,張兄難道,就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麼?!”
這話問的就奇怪了。
“我有何言,欲對孫兄言明?!”張溪奇怪的問道。
孫尚香微微皺眉,這家夥怎麼私下裡還這麼說話?!
說道,“張兄本不是下雉縣令,乃是江夏郡丞,此事,為何不曾告知於我?!”
“.孫兄未問,我豈能自明?!”張溪回應道,“且友人相交,貴在知心,何須在意名爵?!”
“說人話!!!”
孫尚香忍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