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艾的冠禮,在十月下旬的吉日,完成了。
經過“三加”,“三易”,“三辭”的流程後,鄧艾就算是成年人了,可以出仕了。
鄧艾的字,是關羽給起的,張溪全程沒有任何乾涉,全憑關羽的喜好。
而關羽,則是查了很多的資料之後,才把鄧艾的字給定了下來,叫“士載”.張溪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還以為經過這麼多年的變化後,鄧艾不該叫這個字了呢,沒想到關羽居然還是給鄧艾起了這樣的字。
張溪再一次感受到了世界線的收束。
嘛,反正這個世界本來就奇怪,鄧艾叫士載,並不耽誤他依然是張溪的弟子,同樣的,也不耽誤張溪把南郡主簿的官位,給到他。
這個任命並不奇怪,畢竟身份上,鄧艾是張溪的弟子,更是荊州人,讓他當這個主簿,起碼荊州世家的人也能接受。
而能力上,鄧艾也早就在馬良麵前證明了,自己可以勝任主簿這個職位。
而忙完鄧艾的冠禮之後,張溪就提著大包小包的禮物,親自登門拜訪關羽,給自己的弟子提親。
然後吧,張溪就被關羽給轟出了大門。
好吧,轟出來就轟出來吧,反正這是二爺,被轟出來也不丟人。
隻要目的達成了就行。
是的,張溪的目的達成了,之後隻要讓鄧艾的母親托人做媒,上關府去走一套六禮的流程,小鄧艾就可以在三年後,把他心心念念的關銀屏給娶回家了。
關於這點,關平都好奇,張溪是怎麼做到的。
而且既然都談成了,為什麼自己的父親又把張溪給轟出了大門?!
這個問題吧,張溪不打算說,畢竟挺丟人的,而且二爺的脾氣也不好,這萬一要是惱羞成怒.好吧,其實事情的經過也不算多複雜。
張溪去關府提親嘛,著重強調了一下自己跟二爺算平級關係,同時也強調了二爺作為鄧艾冠禮主賓的身份,然後再正式的向二爺提親。
而二爺的反應,跟關平預料的有所出入二爺隻是皺著眉頭,顯的很猶豫,倒也沒有第一時間拒絕。
可張溪一看二爺猶豫,以為二爺就是在糾結什麼輩分問題,立刻啟動備用方案,當著二爺的麵,陰陽怪氣把自己瞎想的那一套給說了出來,用來擠兌二爺,表示二爺不同意,本質就跟那些所謂的世家一個做派了。
其實吧,二爺就是有點舍不得女兒已經到出嫁的年齡了而已,張溪完全是想多了。
但讓張溪這麼一頓陰陽怪氣,二爺聽了能不惱麼,還能好聲好氣的跟張溪說話?!
原本這事兒差不多就算是崩了,但架不住關銀屏在門外偷聽二爺能怎麼辦?!
女兒的心不在自己這邊了,二爺就算想拒絕,也得看看自己女兒眼淚汪汪的樣子發愁啊。
女兒的心願,當爹的隻能成全,但張溪這個貨,不罵一頓轟出去,實在是不解氣。
所以嘛,事情答應歸答應,該轟還得轟。
這事兒呢,雖然差點讓張溪給辦砸了,但到底結果是好的,張溪也算是放下了一顆心,可以開始操心其他的事情了。
過了秋收,一年的政務基本就接近尾聲了,張溪剩下的事兒,就是在年底前對各縣進行巡查,然後負責對各級官吏進行獎懲。
這個不是多麼複雜的事兒,而且有馬良和伊籍兩個人盯著,張溪基本不用太麻煩,隻需要去各縣溜達一圈,展現一下官府的權威就可以了。
本來還有一個巡視郡兵操練,考核郡兵的工作呢,但在南郡,這些活都是關羽在負責的,張溪去也就是走個過場,象征意義大於實際意義。
不過嘛,張溪還是在巡視軍營的時候,察覺到了一些令人不安的地方。
荊州兵的訓練方式,用的還是張溪在新野練兵的那一套,隻是軍隊數量多了以後,關羽有自己的想法。
簡單來說,就是二爺對會鴛鴦陣的士卒進行了精簡,隻保證了五千人左右的規模。
在二爺看來,鴛鴦陣適合野戰,也可以拆散了以小隊為單位,在城牆上守城,但用來攻城,有點浪費了。
所以,二爺隻保持了五千人規模的隊伍操練鴛鴦陣,作為精兵使用,剩下的軍中士卒,二爺還是按照這個時代常規的訓練方式,訓練普通的步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