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褚呢,可以說相當的不爽,正殺的興起呢,眼看就要追上那個“關羽”了,怎麼這個時候,於禁就鳴金了?!
但許褚好歹是常年跟隨曹操的人,知道軍令的重要性,倒也沒有繼續撒歡,而是跟著勒住戰馬,心有不甘的回營。
一回到營地裡,許褚就去質問於禁,為什麼突然鳴金收兵?!
“文則為何突然鳴金?!某隻待殺散敵兵,生擒關羽,以報魏王大恩文則莫非不欲某家立此功勞?!”
麵對許褚的質問,於禁心裡很不爽。
好歹我是軍中主將啊,我是不是鳴金,需要你一個侍衛來質問麼?!
但兩人總是相識多年,於禁還是忍下了這口氣,耐心的解釋著,說道,“仲康勿惱,聽某言之。此番來人,非羽也,乃羽子關平爾。再者,此番仲康大破敵軍,已是大功,若那關羽半路設伏,豈不折損仲康威名,故此某鳴金收兵,是全仲康之名也。”
於禁也是不容易,跟哄小孩一樣的哄著許褚。
畢竟於禁總不能說,伱這個貨,就顧著自己殺人痛快了,你手下的那群騎兵全都散架了,已經不存在什麼陣型了。
這時候隨便出來一個有組織的軍隊,就能把你輕易給收拾了吧。
同樣的,於禁也明白了一個道理——許褚真的不會指揮士卒作戰,不管是騎兵還是步兵,在他眼裡就沒有指揮作戰的說法,他就會帶頭猛衝。
偏偏於禁還必須用這個人當先鋒於禁真的覺得心累啊。
可許褚並不能理解於禁的這個心累,他反而是覺得於禁有問題。
“汝亦為多年戰將,怎的如此膽小?!”許褚對於禁說道,“某昔日無知,故不敢言,今日臨戰,敵軍一觸即潰,似這等弱戰之兵,縱有埋伏又有何懼?!某家隻需衝殺一番,定能破敵致勝。如此小心多疑,如何用兵?!”
誒呦我去!!!
於禁那個氣的,自己居然被一個侍衛給訓斥了,說自己不懂用兵?!
難怪魏王一直不讓這個許褚上戰場啊,就他這個腦子,被人玩死那是分分鐘的事兒啊。
於禁真的生氣了,想回懟回去但想想還是算了,這是魏王近侍,來這兒就是混資曆,混功勞的,跟這種人犯不上著急。
反正有了這次功勞,也可以向魏王交代了,大不了以後供起來就是了,何必得罪了呢。
於禁陪說了幾句好話,算是哄了一下許褚,把他打發回自己的營地裡休息,然後開始思考,怎麼擊破關羽。
可還沒等他想到好辦法呢,老天爺又開始下雨了。
雖然不是暴雨,但也不小,而且一下就是兩天這種天氣下,是沒法用兵的。
好在也隻是下了兩天,雨暫時停歇了,於禁在琢磨,是不是要起兵攻打關羽的營寨了。
結果這時候,關羽反倒是自己領兵,前來於禁的軍寨前挑戰了。
那還能怎麼說,兩軍列陣,開打。
不過在開打之前,於禁派了傳令兵,讓他去樊城內通知滿寵,如果有可能的話,讓樊城內的滿寵在合適的時候,出兵威脅關羽大軍的側翼。
如果能在野戰中擊敗關羽,那麼樊城之圍自然就解了,滿寵也不用擔心需要守城了。
之後,於禁親率大軍,來到平原地帶,跟關羽對峙。
這次,於禁坐鎮中軍,前鋒不是許褚,而是於禁帶來的另一位將領朱靈。
沒辦法,這次兩軍對陣,對手又是名將關羽,於禁可不敢再讓不怎麼聽話的許褚當先鋒了。
雖然朱靈這個人也不是善茬,但畢竟也跟隨曹操很久了,早年也是一方統帥,起碼比起許褚來說,要讓人放心的多。
而關羽這邊呢,中軍自然是關羽本人坐鎮,前鋒是張嶷,左軍是廖化,右軍是關平,張溪坐鎮大本營,一方麵總督糧草輜重,另一方麵防備樊城內的滿寵出來偷襲。
這次出戰的目的,雖然也是要輸,但關羽可不希望再出現關平那樣,從詐敗變成真敗。
再一個,關羽也希望用自己的名聲來刺激許褚,讓許褚和於禁之間的矛盾更加激化。
但關羽沒想到的是,這次於禁軍的先鋒,居然不是許褚,而是老對手朱靈許褚在左軍,並不在前軍。
關羽一看這個情況啊那就不客氣了。
軍旗一揮,讓張嶷突前,先跟朱靈掰掰腕子。
而朱靈嘛朱靈也指揮前軍士卒上前接戰。
在朱靈看來,這就是一場中規中矩的前哨站而已。
前軍打成什麼樣,其實不重要,他也隻是奉命行事,等待於禁接下來的調度,並沒有想要指揮前軍建功立業的意思。
畢竟朱靈這個人吧,他的人生經曆簡直是嗯,有點不太好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