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石苞(2 / 2)

某天,兩個郡兵不知道怎麼想的,居然在當值期間,放著軍糧不吃,非要跑去人家酒肆吃飯。

這酒肆的夥計呢,也有點不識好歹,就偏不讓這兩郡兵進去吃飯。

這年頭,能在縣城開酒肆的人,身份肯定不一般啊,他家的夥計,能把兩個大頭兵放在眼裡?!

然後吧,夥計就被兩個郡兵給打了。

這年頭的大頭兵,你也彆指望他們有太好的素質,沒搶你的,就已經算是不錯了。

所以兩個郡兵真沒覺得自己哪裡做錯了,打完了人,還大大咧咧的闖入酒肆,見什麼吃什麼。

然後兩個郡兵就被東家叫來的十幾個家仆給圍住了。

兩個郡兵也是沒腦子,一看到被這麼多人圍住了,他們也抄起了家夥。

郡兵手裡的,可都是軍械,殺人用的,這下手稍微沒分寸,就鬨出了人命。

而那十幾個家仆吧,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看到郡兵亮出了軍械,也不含糊,依然圍追堵截,結果生生的把兩個郡兵堵死在胡同裡,活活打死了。

然後石苞就怒了。

誰對誰錯,在石苞這裡不重要,他隻知道,自己麾下的士卒被人打死了,自己要是不報這個仇,這個兵就沒法帶了。

所以石苞直接率領士卒進城,當著縣令和縣丞的麵,要一個說法。

兵,不能白死,這個酒肆的幕後東家,必須給出一個交代。

把縣令,縣丞,以及酒肆的幕後東家都給氣個半死。

在他們看來,石苞這是在某逆,在造反,在好吧,真沒法給安這麼重的罪名,畢竟現在是亂世,伱要這麼說,指不定人家就真的反了。

石苞反了以後會有什麼下場,暫時還不知道,但石苞反了以後,郢縣縣令,縣城,整個郢縣的世家大族會有什麼下場,那是可以預見的。

所以,縣令和縣丞商量了一下,讓那個酒肆的幕後東家出麵道歉,賠償了一筆錢給兩個士卒的家人,把這個事兒給了了。

石苞也知道,這個事兒就隻能到此為止了,除非真的造反,否則不好收場。

但石苞這麼做,在軍中的威望一下就達到了頂峰。

這年頭的士卒,誰真正把他們當過人啊?!

大頭兵不會去管誰對誰錯,隻知道自己的主將是願意幫自己出頭的人,那他們也就願意為了這個主將賣命。

隻是這麼一來,在郢縣,石苞的名聲就徹底毀了,不管是縣令,縣城,還是郢縣世家大族,一說起石苞就是咬牙切齒家鄙視,但偏偏拿人家沒有任何辦法。

這是因為張溪已經跟著關羽北上攻打襄樊了,代行南郡太守事的人是王基。

王基在荊州也沒什麼根基,同樣也知道石苞是張溪放在郢縣鍛煉的,是好是壞,也得有張溪來判斷。

再一個,石苞雖然被當地縣令和世家集體告狀,但他訓練士卒確實有一套,亂世之中,這樣的人可比什麼縣令和世家有用。

所以王基暫時按下了縣令的告狀,親自寫信給張溪,詢問張溪的意見。

就這樣,這事兒暫時被擱置了,而就在石苞在郢縣是混的人緣越來越差的時候江東突然背刺,孫桓和孫瑜各領一萬士卒,從東麵兵分兩路進攻南郡,並且很快的突破了烏林,打到了郢縣附近。

眼看著江東大軍馬上就要來了,縣令和縣丞都慌了。

畢竟對方人數實在太多,如果不是還要點的臉的話,這倆大概都琢磨著,出城投降用什麼姿勢比較合適了。

這時候,是石苞站了出來,阻止了縣令和縣丞的“張昭行為”。

“彼軍未至,我等先降,是何理也?!”石苞質問著縣令和縣丞,說道,“苞曾聞,食君之祿,當忠君之事。今江東無理犯境,興不義之兵,若不戰而降,豈有麵目立於世乎?!”

縣令和縣丞都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這個舉縣公認的“無德小人”訓斥。

再加上之前的新仇舊恨,一起爆發,當即兩人聯手,訓斥石苞,說道,“無德之人,豈可言大丈夫之事乎,還不速速退下!”

這倆也是缺心眼,真以為這麼訓斥,就能把石苞嗬斥走,然後兩個人好繼續商量投降的事兒。

石苞退下了,但不是真的放任這個事兒不管。

石苞知道自己的處境,反正也已經跟縣令等人翻臉了,現在這倆居然還想投降,當然就不用給他們麵子了。

石苞親自到軍中叫人,直接包圍了縣衙,順帶的,把縣令和縣丞,一並扣押了。

縣令看到石苞這麼膽大妄為,又驚又怒,指著石苞說道,“石苞,汝安敢以下犯上,行此悖逆之事?!”

石苞則冷笑了一下,說道,“兩條斷脊之犬,不思報效國家,隻求屈膝投降,又有何麵目在我麵前叫喚?!”

說完,直接把兩人扣押在軍中。

緊接著,石苞召集軍中眾人,一麵控製郢縣城防,一麵開始思考如何退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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