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熟悉的場景,這熟悉的對白,這熟悉的語氣語調,這熟悉的拖音長字,幾乎讓張溪夢回二十年前,自己坐在電腦前看各種王司徒鬼畜的時代。
甚至於,張溪都開始有種幻覺.自己是騎馬來的吧?!沒坐四輪車吧?!自己沒拿羽扇吧?!不姓諸葛,也不叫孔明吧?!
特麼見鬼了,怎麼曆史上根本不存在,但卻是演義名場麵的“罵王朗”,讓自己給趕上了?!
話說王朗現在居然還活著的嘛?!!
細究這個問題好像沒啥意義,這個時空,連關羽和張飛都還活著呢,更彆說一個王朗了。
但問題是,王朗跟自己說這樣的台詞,意義是什麼?!
是要勸降?!
還是隻是尋常的問候?!
可能隻是尋常的問候吧,畢竟,以這樣的台詞開頭,並不能說明即將上演的,是演義名場麵《罵王朗》.可萬一要真的是呢?!
話說,過去都二十年了,那些名台詞,自己還能記得多少?!
張溪的腦子裡,充斥著這樣那樣的胡思亂想,導致麵對王朗的提問,呈現出一副癡呆樣,根本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王朗頓時心生不滿了。
這個張溪,即使不是潁川荀氏的親傳弟子,總也是寒門學子出身,傳言其治家經典就是《禮記》.怎的如此不通禮數?!
身為經學大家,當世大儒的王朗,感受到了冒犯。
但同樣,身為儒家耆老的王朗,不能跟張溪似的一點涵養都沒有,麵對這樣的局麵,也不好直接生氣訓斥,隻能是咳嗽一聲,再次問道,“來者可是潁川張元長?!”
這一問,王朗可不是那種雲淡風輕的語氣了,多少帶點個人感**彩,重音放後,表達了自己很嚴重的不滿。
就算不尊重自己作為當世大儒的身份,也該尊重一下自己的年紀吧!!!
這一聲重音問話,倒是把張溪給提醒了過來,趕緊拱手行禮,回答道,“正是。”
好嘛,這一回答,感覺更像那個名場麵了。
但這個時候,張溪也知道,糾結那些玩意兒沒啥意義,索性打起精神,看看這個老頭想說什麼。
要真是《三國演義》上的那一套,張溪依稀還記得一點諸葛亮的回答,應該能應付過去,最後加一句“我從未見過有如此厚顏無恥之徒”完成絕殺。
而王朗.王朗還是按照自己的節奏,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微微一笑,抱拳拱手,王朗說道,“素聞元長之名,今日有幸相會。”
張溪看看這老小子,不說話.不到我說詞兒的時候呢。
王朗可是又不滿了。
我按照禮節跟你說點客套話,你居然還敢不回答我?!
老子好歹是當世大儒啊,你小子不過是一個潁川小輩,論身份地位,年紀學識你丫對我就這個態度?!
王朗的臉色頓時掉下來了。
而張溪.越看越像當年在電視上看的那個名場麵了。
王朗臉色難看的糾纏了好一會兒,他甚至轉頭看向了身邊的曹真曹真沒理他。
是你王司徒非要到兩軍陣前說兩句的,又不是我逼你的,這會兒下不來台了找我有什麼用。
曹真倒不是不想幫王朗,主要是,他也不知道王朗到底要說什麼,萬一亂說話駁了老頭麵子,回去說不得還得埋怨自己一番。
索性不說話,保險。
王朗一看,得,要的台階沒來,隻能繼續自說自話。
“素聞元長用兵治政,皆以民為本,為何要助賊為虐,數度犯我州郡,奪我疆土,致使關中百姓生靈,連遭兵禍之災,十餘年不得安寧?!”
這話問的吧,就有點.不要臉了。
也不看看現在是誰在犯人州郡,侵奪疆土,你好意思睜眼說瞎話?!
張溪可不會跟諸葛亮那樣回答王朗,而是眉頭一挑,直接看向了曹真,說道,“曹將軍,你家王司徒在問你話呢,為啥要助賊為虐,數度犯我州郡,奪我疆土,致使關中百姓生靈,連遭兵禍之災,不得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