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你竟然比我還更早突破了。”
白虎法相低聲咆哮,輕輕垂首蹭著少年。
李觀一看到赤龍也出現,卻是比起白虎小了許多,青鸞鳥振翅,在星光下沉靜的白虎上空遊動,李觀一微笑了下,右手連著刀鞘把刀提起來。
手掌輕輕拂過重刀,白虎監兵,身負白虎法相的他可以感知到這一把重刀在劈斬出的時候,被內氣衝過,表麵上看起來沒有什麼變化,實際內部已經受損。
這樣的招式再有幾次,重刀就會結構破壞,從中間斷裂開來。
得要江湖上的利器才能承載刀芒劍氣的衝擊。
不過,薛老說過,會給他一柄好兵器來著,刀倒是不重要。
最好能有一把戰戟。
李觀一想著。
也不用太高等級。
利器級彆的就可以了。
他用慣了長兵器之後,已經把刀劍當做是副兵器了,畢竟無論是威力,速度,還是殺傷範圍,長兵器都遠遠超過刀劍,哪怕是刀芒劍氣,我戰戟一掃,範圍也比刀劍更遠。
不過,江湖中流傳的利器大多是刀劍,長兵器都被朝廷管控。
恐怕是有些難度的。
李觀一把刀重新佩好,閉目調息,把心中的欣喜之感壓下來了,這隻是因為白虎法相提前突破,導致自己有了這等手段,雖然不是四象功體齊齊突破,也是極大的好事,尤其是,金吾衛的選拔。
“天下的精銳,陳國夜馳騎兵,應國虎蠻騎兵,突厥鐵浮屠,西域黃金彎刀輕騎兵,越大哥的大戟士,隴西陌刀軍,都是第二重樓才能入選;金吾衛比起夜馳騎兵來說,隻是繡花枕頭。”
“陳國武勳子弟裡麵真正有本事的,都去夜馳騎兵。”
“隻有武功不行,又吃不了苦,隻想要鍍金的才會去金吾衛。”
“有第二重樓的境界,倒是能添不少的把握……”
李觀一看想到剛剛白虎法相的蛻變,忽然很想要見到司命老爺子,在他知道的人裡麵,隻有司命老爺子能肉眼看到法相,對法相的了解也不是其他人能比擬的。
自己身上的變化,嬸娘法相的問題,都需要問問他。
可是江州城實在是太大,司命遊戲人間,李觀一一時卻也不知道去哪裡找他,隻是提著刀,看著自己的牆角,心裡麵漫不經心地浮現出一個一個念頭。
不知道,在牆角那裡放一杯酒,能不能把老爺子釣出來。
當然。
那酒得是摻水的。
少年笑一聲,心中鬱鬱之氣伴隨著那一刀劈斬出去,鬆緩許多。
抬手一拋,把刀拋飛落在了屋子裡的刀架上,慢悠悠往前走。
背後白虎踱步。
睡覺!
這一日倒是好睡眠,醒過來之後,隻自顧自習武練拳,活絡身體,去道觀當中,尋找祖文遠祖老學習《皇極經世書,這一卷書,極為枯燥,如果不是因為學習麒麟宮的陣圖,李觀一恐怕都啃不下。
此刻卻也隻能硬著頭皮去學。
白日死記硬背,回來就拿著自己寫的小抄去暗自琢磨。
兩日的風平浪靜,途中唯一值得稱道的,就是隨著薛老前去寫了文書,提交給了吏部,要去參與之後的金吾衛選拔,因為大祭也隻剩下了十多天,所以明天就要去參與選拔。
不知道為什麼,整個京城所有的武勳子弟。
這一次全部都選擇了金吾衛】。
吏部的官員都咂舌,感慨這武勳子弟們奮起踴躍的事情,已經多少年沒有過了,李觀一倒是以為是那位皇帝想要拿他當做磨刀石導致的,回去的時候和薛老道:“戚俊鬆的兒子都死了,他們竟然還打算和我打麼?”
薛道勇道:“這一次倒是觀一你冤枉了咱們那位聖人皇帝。”
“你前兩日和我說,遇到了宇文烈,在酒宴上,皇上讓這些外域來的他國使臣,說說看我陳國的風物人情,說到底不過隻是花花轎子人抬人,彼此給個麵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