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巨子問道:“殺人?”
公羊素王回答道:“不知生,焉知死?”
“以死求生,謬也。”
“我雖立下誓言不入天下江湖,但是姬乘風的事情,不能夠不管,隻是往日找他不到,此刻他自己現身出來。”
“劍狂劍挑江湖,豈能徐緩而來,徐緩而戰?”
“就該不期而至,拔劍廝殺。”
“就以此為第一戰!”
墨家巨子下了一子,道:“儒門古道之中,公羊素王天下無敵,儒門古道之外,不知道有幾分本領?”
他看向長風樓樓主,道:“麒麟兒,是我墨家期待許久之人,應墨支持了薑萬象,名墨一部分在中州一部分在江州,我們這一脈等待此人許久。”
“這個人,墨家是要保的。”
長風樓樓主心中大喜,有兩位宮主出手,就算是那位是江湖傳說,也肯定可以保護住長風樓真正的掌控者李觀一的安全。
畢竟姬乘風已經被劍狂打得重創,
恰在此刻,耳畔傳來清淡聲音:“祖文遠的關門弟子。”
“此事,道門參與。”
一道氣息彙聚,一名白發,道袍,氣度如玉,懷抱古琴的女子踱步走出,縹緲如仙人,道:“貧道,在此稽首了。”
“我師兄在閉目修行,此事道門,由我出麵。”
公羊素王,墨家巨子回禮。
這位女先天道:“那孩子,一年多了,第一次主動聯係學宮,應該是被逼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吧。”
中州的長風樓主已是大喜到不敢相信。
“沒有想到,樓主李觀一大人,竟然有這樣的人脈!”
他心中激蕩,劍狂和長生一戰之後,是學宮的幾位宮主出手嗎?
他恍惚之中,似乎感知到了,這江湖巨變的波濤!
六位宮主,已出其半!
大門被推開來,白須的老和尚走進來,氣勢恢弘,緩步而來,道:“諸相非相,夢幻泡影,諸位同修,不知道此事,可否算老僧一筆?”
老和尚雙手合十,目中慈悲,苦澀,不一而足。
長風樓主已被極度驚訝而嚇住。
儒墨釋道,學宮宮主齊出,誅一人。
為一人。
此人該殺,此人亦該救。
江湖風波動!
李觀一不知道他這個學宮名義上在外麵溜達成就最大的弟子,憋了許久之後,一封信送到了學宮之中,到底轟出了多大的一個波濤,炸出了多少激蕩。
和佛門,墨家不同,對於道門,儒家。
李觀一王通和祖文遠的弟子,是這兩家的核心嫡傳,在外行走一年有餘,廣有仁德的名義,救助百姓,可卻不來學宮說話,憋了這麼久,好不容易來一封信,好家夥。
打開一看,就是孩子在喊救命。
對方還是手中血債累累的傳說。
名正言順。
儒門公羊一脈,正是大複仇主義。
慷慨大笑,提劍而出。
………………
李觀一不知道自己那封信的效果。
他從薛家回來時候,周圍的村鎮百姓都被薛家和公孫家送走,頗為安靜,想著明日之時,難免心中沉沉鬱鬱,路過一處河流,卻忽然傳來散漫低吟:
“滄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纓;滄浪之水濁兮,可以濯我足。”
李觀一怔住,順著聲音過去,看到一名釣魚人。
就坐在青石上,用竹竿垂釣什麼,形態瀟灑至極。
不知為何,李觀一感覺和他很是熟悉,竟然有一種親近之感,情不自禁走上前去,主動搭話道:“前輩,孤身釣魚,好興致啊。”
‘釣魚人’帶著鬥笠,頭發被遮掩,看著李觀一。
袖袍之下手掌青筋崩起。
就是這個腦瓜蛋子枕著他女兒的膝蓋,他這些年隻是潛藏在外麵保護,偷偷看著女兒,現身露麵的那次,女兒還說了一句無父無母】,紮得心都要碎掉。
此刻恨不得一釣魚竿抽爆這小子的腦袋,但是他此次現身出來,卻是為了對付那青袍長生客,保護女兒和這個小子,兩種情緒之下,心情頗煩悶。
緘默許久,釣魚人道:“小友亦是如此。”
“不如過來,同!坐!同!釣!一番?”
釣魚人笑容燦爛。
“豈不,美!哉?!”
(本章完)
原域名已被汙染,請記住新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