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條被張沿銘那雙骨節修長完美的手打開,從滲透的筆跡來看像是兩個字的名字。
曲妝婷率先把臉拉了下來,攝像機為了捕捉她的臉部動作,對著她的動作姿態拍了又拍,看得出這到時候又是個剪輯成片的懸疑點。
“到底,是誰呢?”
張沿銘故意停頓很久,雖然他很年輕,但卻是個吃鹽比飯多的老江湖,他非常懂這種製造懸疑感的氛圍,把所有人以及觀眾的心都狠狠勾起。
“是......兩個字的。”
儘管已經猜到不是自己,曲妝婷仍然接受不了大好機會的流失,她直接提起行禮,“我去睡單人間了。”
說完就走了,那副鬨脾氣的樣子讓周圍的人顯得很尷尬,這麼重要的環節,總不能抽出空去單獨安慰她。
張沿銘見多了這種人,他雷打不動的繼續環節揭秘。
但製造懸疑講究個再一再二不再三,最後一次,他終於宣讀了這個人是誰,張沿銘把目光移到周檸:
“你希望是你嗎?”
這話把周檸給問住了,他的耳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漲紅,不過他還沒忘記這是在拍攝綜藝,要回答的有節目效果一點,最重要的是給張沿銘留下個好印象:
“對,我是兩個字的。”
他這話讓周圍的人都哄笑一陣,馮淮也笑著打趣:“那我也是兩個字的呀!哈哈哈。”
“好了彆笑了。”張沿銘把紙條一收,“周檸,是你,走吧一起去宿舍。”
被念到名字,周檸一愣,如果他手裡有瓜子,那說不定已經掉一地了。
what?是不是他聽錯了......
這個五分之一的概率竟然真砸到他了?
“有這麼激動嗎?臉都嚇白了。”張沿銘調侃他。
周檸攥緊手指:那可是三千萬……能不激動嗎……
後麵馮淮自動和魚朔朔分配,一起住進了雙人間。
至此,抽宿舍環節結束,6個人分彆住到了各自的單人和雙人間裡。
此時已經是晚上7點多了,今天的直播也結束了。
雙人間裡,張沿銘不在,收拾東西的人是他的助理。
周檸沒帶多少東西,他很快就收拾完了,吃過飯後就找到了節目的後勤組,他聯係的黎醫生在那裡等他。
“這次劑量比較大,藥就一天吃一次吧,”
黎醫生身材微胖,她從藥箱拿了五六瓶藥,分彆用黑色中性筆寫上每次吃多少片,看著周檸吃完藥,隨後,她又把三個吊瓶和輸液管拿出來,“你想在哪兒打針?”
“回宿舍吧,那裡也沒監控,弄個掛衣架就行。”周檸說。
黎醫生歎了口氣拿起醫藥箱起身,頗有些無奈:“你這是遭什麼罪呢,住一個月院早就好了,非要天天跑動跑西的,害的我也跟你亂跑。”
“你以為我想啊,身不由己罷了。”
周檸也很是感慨,還不都是太缺錢惹的鍋。
後勤組一旁,張沿銘正和導演交談著什麼,他看到周檸和一個拿著醫藥箱的女人走後,話也不說了,直接跟過去,留下導演在後麵喊他:“唉!話還沒說完呢!你走什麼?明天好好商量哈!”
到了宿舍,然後周檸就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根本沒有掛衣架。
“要不,我用手舉著......”周檸一開口就是個餿主意。
黎醫生白了他一眼,“舉什麼舉,去診所,這離診所不又遠。”
“不行,我都輸到半夜一兩點了,你還要給我拔針,明天七點多就要起來,太晚了。”周檸不容商量的拒絕。
“那怎麼辦?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你小子真難伺候。”
兩人正發愁著,門外突然傳來伸拉鐵架的聲音。
“用我的吧,我助理正好幫我帶了一個。”
周檸一愣,反應過來後趕忙道:“謝謝了啊。”
隨後,他把袖子一捋,讓黎醫生給他紮針。
張沿銘把伸縮衣架放在周檸旁邊,他看到周檸手上那坑坑窪窪的被針頭炸的小孔,心疼的皺緊了眉頭,忍不住問:
“你得了什麼病,很嚴重嗎?”
周檸還沒回答,他的主治醫生一聽這話,瞬間打開了話閘:
“什麼病?我的天,他什麼病都有,胃痙攣、支氣管炎......這還是他最輕的,我看要是再不住院,非等到肺炎複發這小子就好受了。”
一聽這些,張沿銘更加心疼了,“......都這樣了怎麼不去住院??”
說到這個黎醫生更來氣,她剛想繼續說,一下子被周檸捂住嘴,“姐,彆說了,我沒那麼嚴重,打打針就好的程度,你紮完趕緊回去吃飯。”
這要是放她繼續說,那他甭想在綜藝待下去了,張沿銘說不定立馬就去和導演反應了,那自己的行動直接宣告失敗了,這可怎麼和聞導交代?
“以後好好休息啊,我待會過來換藥拔針,操心一點。”
紮完針,黎醫生囑咐完就走了。
外人一走,臥室裡就剩下兩人。
周檸見張沿銘還在他旁邊站著,就想和他說什麼話拉進下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