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烈也無法跟這些古人解釋,什麼叫傷口發炎。
“對了,也可以焚燒一些草木灰,進行止血之用,雖然效果可能一般,但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韓烈想了想,又對張仲熊吩咐了一句。
“卑職遵命。”
“那就先這麼著,你們忙去,我去視察一下城防。”
韓烈在吩咐完二人之後,起身把二人送下了城樓。
在張伯奮的組織下,
很快一萬青壯,登上上了城頭。
一些有射箭基礎的民夫,分發到一些弓箭矢。
沒有戰鬥經驗的民夫,一部分人分配到馬刀。
一部分在老兵的指導下,負責舉著門板,木盾牌,充當盾牌手使用。
下午未時,也就是兩點左右。
金兵大營之內,鼓聲大作,號角齊鳴。
在騎兵的開路之下,一支支千餘人隊形的步卒。
抬著臨時製造的雲梯,在盾牌手的掩護下,朝著東明西城,同時發起了進攻。
“弓騎射擊,雲梯登城!”
在完顏受速的指揮下,八千金軍馬步兵馬,如潮水般朝著城牆下殺奔而來。
“擂鼓,準備戰鬥。”
南門城樓上,見到金軍發起衝鋒,韓烈高舉起手中的神臂弓,揚聲下令道。
“咚!咚!咚!”
驚天動地的戰鼓響起,城頭上的守軍士兵,以及一萬青壯民夫,無不是精神一震。
東門城頭上,李孝忠高舉長刀,沉聲喝道。
“弓弩手射擊,盾牌手防禦!”
牆垛下的五百弓箭手,雖然衣著不一,但每一個士卒,都是麵色嚴肅,目光犀利。
“放箭!”
城西城頭的營指揮使胡天寶,副指揮使王橫。
城北城頭的營指揮使戚方,副營指揮使傅慶。
這一刻,無不是神情肅穆,朝著城下進攻的金兵韃子,展開反擊。
雖然這批宋軍士兵,來自不同的地方。
但是最近一年來,他們無不是飽受金兵韃子殺戮。
無數的袍澤死在了金人的馬刀之下,這其中包括他們的妻兒子女,以及父老鄉親。
為了活命,他們有的人從真定府逃難而來,有的從大名府而來,最近的也是滑州,相州逃難而來。
如今他們己經逃到黃河南岸,可依舊逃不脫女真韃子的追殺。
他們當中,或許不是每一個人,都存在儘忠報國的心思。
但活下去的念頭,卻是每一個逃亡的心願。
就拿傅慶來說,他之前就是滑州團練營的營都虞候。
雖然年紀輕輕,但傅慶卻是家人早逝,無依無靠的他,最大的愛好,就是賺大錢。
但在這兵荒馬亂的年代,他唯一能夠賺錢的機會,就是在戰場上,立功獲得封賞。
前日夜裡,在鶴丘城內,他和戚方率兵,收攏幾千匹戰馬。
繳獲幾百萬貫錢財。
當時他和戚方二人,就就私吞了三百錠金子。
事後還向韓烈,討要了一萬貫錢財的封賞,以及二十匹戰馬作為賞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