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上的人,包括看到商如意出現,臉上換上了和藹表情的宇文淵,都被她口中這石破天驚的兩個字給震住了。
宇文淵濃眉一皺:“你說什麼?”
商如意回過神來,急忙上前行禮:“如意拜見世伯。”
眾人都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幸好於氏機靈,她急忙上前笑著說道:“國公不要見怪,如意之前病了一場,這才剛好一些,還有些糊塗呢。”
“……”
宇文淵神情複雜的打量了商如意一番,口氣稍微溫和了一些:“不要多禮。”
他對沈世言夫婦雖然沒有好臉,但一看到商如意就想起了她的父親,自己早逝的好友,怒氣也消了三分;至於剛剛那兩個字——大概真的是這小姑娘大病初愈,口誤了吧。
他和藹的問道:“聽你舅舅說你病了,好些了嗎?”
商如意抬頭看了他一眼。
這宇文淵天生一副武將的麵孔,哪怕極力的做出和藹的表情,也顯得很彆扭;可不知為什麼,這種彆扭並不難看,反倒好笑中,讓人生出幾分親近之感。
就是這個人,將來——
商如意定了定神,輕聲道:“如意的身體已無大礙。”
可她到底大病初愈,加上剛剛走得急,這個時候剛說完話,就忍不住捂著嘴咳嗽了兩聲,蒼白的臉上也浮起了一點病態的嫣紅。
宇文淵蹙眉道:“既然還沒痊愈,那你就回去休息吧。”
他雖然懷念故友,但身為武將,對一個病秧子般的女孩子難以有什麼好感,剛剛那一陣心疼也淡了下來。
商如意立刻察覺到了他的態度變化,想了想,鎮定的說道:“如意一定要來,不僅是身為晚輩要來向世伯見禮,如意自己也想見見神弓震龍門,築屍成京觀的大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