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過了片刻,於氏立刻搖頭道:“不會的不會的,借屍還魂,那活過來的肯定是不同的人。可如意的性情也沒變啊,說話做事,跟往常也沒什麼不同。”
沈世言道:“她從來不對時政發表看法,可剛剛,她說的那些話——”
說到這個,於氏忍不住笑了起來,道:“老爺,這就是你多慮了。咱們如意話雖然不多,可心眼兒卻不少,連龍門的戰事她都關心著,你的事情,她能不掛在心上嗎?”
“……”
“再說了,你那妹夫是什麼人?如意從小就跟著他走南闖北,見過的世麵隻怕比我都多,他的女兒,能差嗎。”
這話倒是讓沈世言無法辯駁,喃喃道:“看來,是我多慮了。”
“……”
“但她為什麼突然不願意嫁給宇文愆?”
於氏想了想,說道:“我猜啊,隻怕她本來就不願意,隻是她爹的遺願她不能不遵從,但生了那場病,可能她也想開了,嫁人可不比其他的小事,那可是關係自己一輩子的。”
“……”
“再說了,小女兒的心事本來就難懂。當初你來我家提親,我不也看不上你瘦不拉幾,跟猴子一樣嘛。可如今——”
沈世言麵色一紅,沉著臉道:“胡說什麼!”
“你臉紅什麼,我都沒臉紅。”
“你,休要胡鬨!”
夫婦二人說著說著便笑鬨了起來。
誰都沒有發現,一個小小的身影站在門外,正是剛剛要離開的商如意,她站在門口原是整理衣衫,卻無意間聽到了舅父舅母的那番話。
但她也沒說什麼,隻是沉默著,神情複雜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