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出身行伍的關係,宇文曄雖然相貌英俊,但身上武人的氣息蓋過一切世家子弟的氣度,當他有一點生氣的時候,就有一股屬於武人的煞氣從周身散發出來。
在這小小的車廂裡,立刻壓得人喘不過氣。
但商如意毫不退縮的看著他的眼睛,鄭重地說道:“因為,這樁婚事是交易。”
“……”
“我們兩個既然是交易雙方,你待我就該公平。我不是你的工具,你有任何打算,任何安排的時候,都應該提前跟我商量,否則,這樁交易遲早會失敗。”
她的話沒說完,就看見宇文曄微微眯起雙眼,透著一股危險氣息看著她。
他道:“商如意,你說——公平?”
商如意道:“對,公平。”
“……”
“交易,就得公平。”
宇文曄沒有說話,隻盯著她。
他的目光,尖刻而銳利,仿佛有形的刀鋒一般,刮得商如意的骨頭都在隱隱發痛,可她始終沒有退縮,隻是在宇文曄看不到的地方,用力的握緊了拳頭。
掌心,滿是冷汗。
不知過了多久,宇文曄的臉上浮起了一絲冷笑。
他道:“商如意,你真讓我意外。”
商如意沉默了一下,不動聲色的道:“我們,本就陌生。”
這兩句對話,是他們昨夜在洞房中曾說過的,此刻,竟是原封不動的又說了一遍,宇文曄眼中的冷意更甚,而商如意,仍舊平靜得沒有一絲波動。
馬車,仍然不停的超前行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