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雲暮看著她,眼角的皺紋裡夾雜著一點笑意,道:“你挑的東西倒是難得合我的胃口。你懂醫理嗎?”
商如意說道:“如意少時跟隨父親出使突厥,跟著那邊的大夫學過一些。”
“原來是這樣,”
官雲暮點點頭,又打量了她一會兒,道:“你跟你父親,很像啊。”
商如意意外的道:“娘也識得我父親?”
官雲暮道:“我們幾家都是世交,我小時候,你父親還教過我騎馬呢。”
“真的?”
“他的騎術很好,教我的時候說,騎著馬,走遠些,能看大好風光。”
“……”
“隻是我這身體——倒是浪費了他的好心。”
商如意有點不敢想象,原來她的這位婆婆竟然與父親是世交。從她的話語間,似乎也能想象眼前這位體弱多病的貴婦人少年時應該也是天真爛漫,活潑可愛的,可惜,歲月不肯善待她。
商如意立刻道:“娘好好保養,將來自有大好風光可看。”
官雲暮淡淡道:“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
“……”
商如意一時間不知道該再說什麼。
不僅是因為官雲暮這句話不好接,更重要的是——她嫁入宇文家已有月逾,官雲暮對她一直不冷不熱的,為什麼今天一反常態,跟她親近起來?
官雲暮,到底要跟她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