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支隊伍,除了效用,更多的感情。
要將這樣一支隊伍從他的手裡硬生生的挖走,無異於從他的心裡挖走一塊肉,不僅血淋淋的,更疼。
於是,阿史那刹黎的氣息也變得柔和了幾分。
但站在他身後的迦元夫人卻是立刻就感覺到了這點變化,她柔媚的眼中閃過一縷冷光,立刻笑道:“那朱邪王子是有什麼條件嗎?”
“……!”
一聽這話,阿史那刹黎也警惕了起來。
他微微眯起眼睛:“怎麼,你有條件?”
朱邪王子道:“是。”
阿史那刹黎的眉頭擰了起來,眼中的戒備之意更深,道:“你,要什麼?”
朱邪王子抬頭看著他,清晰的,一字一字的道:“我要父汗的鳴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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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冽的風像是無形的大掌,一陣一陣的拍擊在這片牙帳中的人的身上,商如意聽著那些帳篷被吹得發出呼呼的聲音,好像連整片草原都要被掀起一塊刮向天際,但她始終站在帳篷的門口,望著那高台之上巨大的王帳,一動不動。
風,已經把她周身吹得冰冷。
不知道現在王帳內的情況怎麼樣,阿史那朱邪答應了刹黎可汗的請求沒有。
如果事成,那麼伊阿蘇王子是不是就能在將來的某一天,順利的接任西突厥可汗的位置呢?
可這些,都是後話。
最緊迫在眼前的,還是刹黎可汗口中說要對長安用兵的事,雖然這場戰事目前看來,是逼迫阿史那朱邪交出重甲騎兵的一個手段,可是,以刹黎可汗的心性,這場仗他既然提出來的,就一定真的想打。
長安……
舅父舅母……那麼多的百姓……
還有——
就在她的心思一陣紊亂的時候,呼嘯的風聲中突然夾雜著一陣異樣的聲響,而周圍的突厥人比她更熟悉那聲音,好幾個巡邏的士兵都立刻停下腳步,有人駐足踮起腳尖,朝風吹來的地方眺望著。
蒼茫的天際,一個黑點,慢慢出現。
而隻是眨了幾下眼睛,那黑點就越靠越近,輪廓也越來越清晰,是一個突厥的騎兵,眼看著他越過蒼頭河,又飛馳了半晌,這邊牙帳的守衛也早已經發現了他的蹤跡,立刻有一隊人馬迎上前去。
商如意立刻看清,來的,是報信的士兵!
雖然這片草原是屬於西突厥的,但草原畢竟遼闊,牙帳設置在此,不僅城內要有巡邏的士兵,牙帳外方圓十餘裡的地方也設置有暗哨,觀察這片草原的動靜,隔絕潛伏的危險。
這個士兵,正是其中是一個暗哨!
隻見他跟上前迎他的士兵們說了幾句,立刻,眾人放行,隻見他策馬飛奔往牙帳而來,像是有什麼緊急的消息,要稟報去王帳!
商如意忍不住皺起眉頭。
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