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路嘛,他們喝完了酒回家,我也回家啊。”
“順路順到小巷子裡了?”
“我,我迷路了……”
宇文曄已經懶得再說什麼了。
倒是一旁的沈無崢蹙起了眉,道:“所以你的傷,是那個薑洐打的?”
一聽這話,宇文曄和商如意立刻又睜大了眼睛看向裴行遠。
是了,他們今天來是問裴行遠的傷的,既然是他自己跟上去,那以薑洐的身手,打傷他倒也不是什麼難事。隻是,裴行遠可不是能吃啞巴虧的人,如果真的是薑洐打傷了他,他怎麼可能忍下這口氣?就算顧忌著跟蘇卿蘭同朝為官的情誼,不想聲張這件事情讓薑洐受罰,但跟他們抱怨兩句也是人之常情。
怎麼反倒一直支支吾吾。
果然,提起這個,裴行遠又結巴了起來,遲疑了許久,才說道:“不,不是他。”
宇文曄盯著他:“那是誰?”
裴行遠又猶豫了好一會兒,終於下定決心似得說道:“是,是一個女人,突然衝我過來,二話不說就把我掀翻了。”
“什麼?!”
在場的三個人都愣住了,宇文曄和沈無崢對視了一眼,一時間都無言,而商如意則是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看著裴行遠:“居然是個女人把你打傷了?”
裴行遠的臉立刻漲得通紅。
他顯然沒想到,這麼讓自己尷尬的問題,不是沈無崢問,也不是宇文曄問,而是平日裡跟自己關係最好的商如意問,於是一副“癡心錯付”的怨懟表情看著商如意,道:“怎麼了?王妃還瞧不起女人啊?”
商如意立刻意識到這話讓人難堪了。
她的心裡忍不住要笑,但看著裴行遠憤憤不平的樣子,也隻能咬著舌尖忍住笑,而另一邊的宇文曄和沈無崢顯然都在強忍著,過了好一會兒,還是沈無崢先平複了情緒,輕咳了一聲後才問道:“什麼女人這麼厲害?怎麼就跟你動手了?”
裴行遠又怨懟的看了他一眼。
就在這時,會客堂外響起了一陣腳步聲,眾人都抬起頭來,隻見那門房又小心翼翼的走進來,稟報道:“公子,蘇太醫到。”
“……!”
一聽這話,在場的人又是一驚。
三雙眼睛齊刷刷的看向裴行遠,隻見他立刻炸了毛似得跳起來,道:“他們把我弄傷了,難不成還要我自己去請大夫來治嗎?”
“……”
倒也有理。
所以,這些日子他的傷應該是蘇卿蘭在治。
宇文曄想了想,道:“那你還不趕緊把人請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