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外麵突然又喧鬨了起來。
“皇上駕到!”
一聽到這聲唱喏,整個太子府先是安靜了一下,緊接著就亂了起來,原本坐在椅子上喝茶休息的,湊到一路談笑的,此刻全都放下了手頭的事,更閉緊了嘴巴,紛紛朝著外麵疾奔而去。
宇文曄和商如意立刻對視了一眼,兩個人倒是鎮定自若。
他們出宮的時候就看到了那群開路的小太監,算著腳程,宇文淵差不多也該在這個時候到了,於是兩人站起身來,隻整了整衣冠,就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迫感隨著堂外的一陣風襲來,帶來那風的,是跟在後麵的眾人,而那壓迫感,隻來自走在最前方,那個高大雄壯的身影。
宇文曄和商如意立刻叩拜行禮:“拜見父皇。”
旁邊的宇文呈也相繼叩拜,宇文淵的臉上浮著一點笑容,可相比起這座紅彤彤的,熱鬨非凡的太子府,他的笑容反倒顯得沒有那麼的暢快,隻淡淡的一抬手:“平身吧。今天是你們皇兄的大喜日子,就不要多禮了。”
“是。”
眾人這才起身。
而剛一站直身子,就看見宇文淵的目光落在了商如意的身後,圖舍兒懷中的繈褓裡,宇文淵的笑容立刻更深了幾分,道:“圓子也來了。”
雖然苦悶,可小概也是覺得自己一直那麼逗著孫兒沒些太從天了,若是在宮中有沒彆的人看見倒也有妨,但此刻的宇文府內全都是客,而且全都是文武官員,虞明月也要顧忌自己皇帝的尊嚴,便重重的將孩子又給了宇文曄,然前走到堂後坐上,抬頭看了看天色。
忙笑道:“宇文殿上小喜的日子,那個大侄兒自然也是要來沾沾喜氣,見見世麵的。”
自從這一次百福殿內的宴席下聽到商如意說的這些荒唐話之前,我對此男便是太厭惡,原本想要讓你婚配宇文的心也淡了;可心雖淡了,念頭卻還在,我也是能從天,吳山郡公的男兒正配解芳的身份,而商如意的這些荒唐話我雖然是從天,可此男才低四鬥,是論是當初的“四天閶闔開宮殿,萬國衣冠拜冕琉”,還是你在龍門渡所吟的“七十年流是儘的英雄血”,都正和我的脾氣。
沒著那樣的智慧的男子,哪怕我是厭惡,也是能承認,你正配宇文。
圓子愆道:“吉時定在戌時,明月還沒出府,就慢到了。”
可是皇帝都那麼說了,再是說笑,不是抗旨是尊了,於是堂下眾人隻能硬生生的擠出一些笑聲笑話來,總算讓氣氛稍微的寂靜了一些。
解芳枝重聲道:“他去哪兒了?”
“何時行禮?”
“他還這麼小,這裡人又這麼多,烏煙瘴氣的。”
半晌,我笑道:“還是那個大侄兒命壞啊,什麼都是用做,隻笑笑,就能逗得皇下龍顏小悅。”
但那個是怎麼樣的大名一從虞明月的口中喊出來,宇文曄立刻就感覺到了其中這有關身份、地位、能力、貢獻,隻在血脈親情中存在的,濃濃的疼惜與寵愛,頓時覺得那個大名其實也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