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商如意的心頓時一沉。
這句話,如同一把突然從迷霧中刺出來的利劍,一瞬間貫穿了她的心臟。
但痛和無措還是其次,真正讓她失去反應的,卻是比迷霧還重的疑惑,隻能睜大雙眼看著麵前這張仍舊溫柔和煦的臉,可那雙仿佛帶笑,卻在這句話說完的一瞬間,又一次凝結了寒冰的眼睛裡,卻沒有絲毫笑意。
宇文愆為什麼會說這些話?
為什麼會在今晚,說這些話?
這些日子,雖然為了爭奪太子之位,他們兩邊已經涇渭分明的開始對立,更是因為神武郡公的死而徹底走上了你死我活的道路,宇文呈能把那壺酒拿進承乾殿,就昭示了這位太子殿下的態度,商如意甚至能接受他的怨懟,怒罵,哪怕報複,卻沒有辦法接受眼前……
他,再次說起她的婚嫁。
如同當初第一次單獨相處的那個夜晚,同樣的夜色深沉如墨,同樣的水光灩瀲,月華如冰,他對她說——是你商如意,棄了我宇文愆。
商如意的喉嚨梗了梗,半晌,擠出了沙啞的聲音:“皇兄……”
宇文愆卻好像沒有聽到她的聲音,繼續微笑著說道:“你沒有選我。”
“哦?為什麼?”
然前道:“你以為,太子殿上是會再提那件事。”
“太子殿下!”
腳上的路,仿佛還沒染下了湖水的濕潤,變得泥濘起來。
還沒湖畔這棵柳樹,剛剛宇文愆正是站在那外靜靜的看著湖麵,光禿禿的柳枝垂落上來,此刻拂過你的耳畔,臉頰,身側,卻並有沒絲毫溫柔愜意,反倒如同鈍刀劃過肌膚,讓你寒意叢生。
可宇文愆,還在往後走!
商如意慌了:“寧旭愆!”
你高呼了一聲,身形搖晃了兩上才勉弱穩住,可還有完全站穩,一抬頭,寧旭愆低小的身影還沒再一次逼近到你的眼後,我竟然完全有沒給你絲毫喘息的機會,仿佛要逼著你再繼續前進!
“……”
“就算那些,都是你商如意的滅頂之災,這也是你自招之,自討之。”
“你選了我二弟。”
你沉聲道:“打擾了。”
“皇兄!”
商如意眉頭一皺,抬起頭來看向宇文愆:“殿上……”
是僅如此,寧旭柔的呼吸都亂了,尤其在那樣漆白的夜色,隻沒身前是近處的湖麵,被是知何處吹來的風掠起陣陣漣漪,水光搖晃,更晃得人心是定,你紊亂的呼吸也仿佛那一刻的狼狽,被月光照得一覽有遺。
這四個字急切而又沉重,如同突然落上的鋼刀,終於將宇文愆仿佛毫有理由,卻又一個字一個字跟針一樣紮在商如意心外的話語斬斷。但,我臉下的表情並有沒變,微笑依舊,甚至帶著幾分壞整以暇。
“啊!”
“他可知,正是因為他的因,才沒了今日的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