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關心我父親的傷情,特地召我進宮來詢問。”
提起這個,她的眼中更流露出了幾分難以壓製的怒氣來,畢竟,虞定興的眼睛是因為宇文曄而傷,但這還是小事,畢竟她也厭惡那個拋棄妻女的渣男,更可恨的是,就因為他的傷,宇文淵竟然讓自己多回家去關心父親的身體,做個孝女,而把操辦除夕夜宴這樣的大事交給了那個太子良娣樓嬋月。
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這種事,就算不是講究規矩尊卑的古人,哪怕是她也明白,一家這樣的聚會,要麼交給女主人,宇文淵既然沒有冊封皇後,那麼理所應當是交給長子長媳,也就是太子妃的她來處理。
就因為虞定興的傷,被樓嬋月搶走了這個權力,更可恨的是,她的父親樓應雄還和刑部一道審理湯泉宮的刺客一案,雖然現在人還沒抓住,但事情幾乎已經清晰明了,一旦案情落定,樓家父女的大功是要記錄在案的,到那個時候,自己這個太子妃家事管不了,國事插不上手,豈不是完全被她搶走了風頭!
虞明月恨得牙癢癢,更令她憤怒的是,下一刻,眼前的秦王妃竟然微笑著說道:“原來如此,我還以為太子妃是進宮來看看除夕夜宴操辦得如何了。”
虞明月臉色陰沉,但還是維持著體麵,淡淡笑道:“事情既然交給了樓良娣,她自然能處理好。”
商如意笑道:“話是這麼說,可她畢竟隻是太子良娣。”
虞明月冷冷橫了她一眼:“你的話說完了嗎?”
“還沒有,”
商如意絲毫不在意她眼中的厭惡與憎恨,甚至又上前了一步,湊到她麵前微笑著說道:“要知道,他們父女二人這一次可是大大在父皇跟前露臉了,她辦好了除夕夜宴,還隻是小事,若她父親真的把案子審下來了,那可是大功一件,憑借這個大功,樓家的人就更有底氣了。到那個時候——”
虞明月的麵色逐漸陰沉。
商如意借機放低了聲音,輕輕說道:“我之所以能容得下金玉苑,是因為她已經沒有了倚仗,哪怕生下一個兒子,父皇也會忌憚,但樓良娣,可不同。”
“……”
“太子妃,你可要留神啊。”
她越說,虞明月的頭埋得越低,仿佛真的陷入了令人恐懼的沉思當中。
過了許久,她慢慢抬起頭。
“秦王妃,”
虞明月突然露出了一絲怪異的表情,似笑非笑的看著商如意:“你不會覺得,我會因為這個,去給審理湯泉宮刺客的案子使絆子吧?”
“……”
“你看我像那麼笨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