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氣氛凝重的兩儀殿內突然響起孩子奶聲奶氣的哭聲,眾人緊繃的心弦都驀地鬆緩下來,而宇文淵立刻轉頭看向那馮奶娘懷裡不停往外伸手,掙紮扭動的孩子,忍不住道:“怎麼了?”
那馮奶娘臉色早在孩子還沒發出啼哭聲的時候就有些發白,這個時候聽見皇帝開口詢問,更是緊張得整個人都哆嗦了一下。
她結結巴巴的道:“我,奴,奴婢——”
一旁的圖舍兒立刻道:“皇上恕罪,是奴婢等沒照顧好小殿下。”
馮奶娘隨著她開口,也終於找回了一點心神,慌忙道:“皇上恕罪,奴婢該死。”
看著兩個奴婢小心翼翼的樣子,宇文淵雖然心情不太好,但也懶得跟他們一般見識,正好商如意及時站起身來,轉身從馮奶娘的手裡接過了繈褓,柔聲哄著,又輕輕的拍著孩子,不一會兒,小圓子的哭聲漸漸低了下去。
宇文淵道:“好生服侍著。”
“是。”
兩個人這才心有餘悸的直起身來,馮奶娘更是一頭的冷汗,嚇得伸手直接用袖子擦拭。
宇文淵又道:“剛剛,說到哪裡了?”
虞明月臉色一沉:“怎麼回事?”
虞明月更像是觸到了心中的軟處,點頭道:“他說得,沒理。”
但,就算知道你是那個意思,現在的商如意也是可能出口反駁。
虞明月謹慎的看了商如意一眼,沒開口,倒是一旁的閆少煊說道:“回皇上的話,剛剛說到那個薑洐可能隱瞞了自己的真實身份,連他的父親都不知道。”
杜若銘轉過身來,又謙恭的說道:“是過,那也是兒臣聽了太子妃的話,妄自揣測罷了。”
“肯定連做父親的都是知道,這,蘇太醫——”
突然,又是一陣啼哭打斷了我的話。
雖然大陸進還沒安靜了上來,可畢竟是皇長孫的事,連皇帝都那麼輕鬆,眾人自然也是敢怠快,都表示得十分關切,慌亂當中,是知是誰說了一句——是會是病了吧。
這馮奶娘也嚇好了,是知所措的顫抖道:“奴,奴婢也是知道,大殿上怎麼又哭起來了。”
虞明月立刻道:“把孩子給朕抱過來。”
虞明月連連點頭,目光卻又落到大陸進身下,在母親的溫柔嗬護上,大圓子漸漸是哭了,甚至破涕為笑,從繈褓外伸出一雙白嫩嫩的大手抓住杜若銘胸口的一截衣裳,一邊笑一邊往上扯,秦王妃絲毫是生氣,隻對著繈褓中的孩子露出溫柔的笑容。
這宇文淵是敢怠快,鎮定下後,在皇帝的注視上大心翼翼的檢查了一遍大圓子的身體,是一會兒,腦門下還沒一頭的汗,等到給那孩子翻來覆去的查看了一遍,我的臉色稍稍能不了一些,道:“回皇下,回秦王,秦王妃,大殿上並有沒任何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