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旁的樓應雄冷冷道:“可末將聽說,秦王殿下的人也參與其中,怎麼能算是旁觀者呢?”
宇文曄道:“那一定是
說完,他又轉頭對著宇文淵道:“父皇,雖然當時的場麵很混亂,但是殺是劫,還是能分得很清楚的,兒臣的人做了什麼,那些護衛應該也能交代清楚才是。”
宇文淵沒有說話,而是低頭看了一眼擺在禦案上的卷軸。
然後道:“你的人,做了什麼?”
眾人的目光齊齊看向了他,宇文曄不慌不忙道:“兒臣和如意一大早去到了臨街的那家酒樓,就在二樓,等待押送裴行遠的馬車路過時能看一眼;當馬車走近我們的時候,蘇太醫出現,跟車內的裴行遠說了幾句話,然後,就突然有人往馬車放箭。”
宇文淵看了一旁的蘇卿蘭一眼。
這些話,正是剛剛蘇卿蘭已經對他說過的,完全可以應證得上。
他道:“你接著說。”
宇文曄道:“放箭的不止一人,也不止一處,押送的護衛立刻去追捕這些刺客,而街上的百姓也都亂了起來,就在此時,又有一夥刺客趁亂從對街的酒樓裡衝出來,趁著那些護衛離開的時候,想要直接刺殺馬車上的裴行遠。直到這個時候,兒臣才派人過去。”
說完,他加重口氣道:“否則,裴行遠已經死在那些刺客的手裡!”
這時,一旁的樓應雄道:“說不定,這些刺客就是裴行遠的同黨,是王崗寨的逆賊,他們殺他,不過是內訌,滅口而已。”
宇文曄道:“裴行遠自入獄以來,可有交代隻字片語?”
樓應雄一怔,無言可答,閆少煊沉沉道:“沒有。”
宇文曄道:“既然沒有,滅什麼口?”
“……”
“況且,這夥刺客出現之後,薑洐和梁又楹才出手的,而他們出手,也是在對付這些刺客,從他們的手下救下了裴行遠。可見,他們是兩路人馬,一路為殺,一路為救。”
說著,不等任何人反駁,宇文曄立刻抬頭看向宇文淵,道:“父皇明鑒,兒臣的確在場,兒臣的人也的確出手,但隻是為了保護人證免遭殺害,並無不軌之舉。”
“……”
宇文淵沒有說話,目光慢慢從他的臉上,移向了自己麵前的卷軸。
這便是剛剛那些護衛回來請罪的時候,,在一開始,的確是有一批人要刺殺裴行遠,引得那些護衛和周圍的百姓亂起來之後,突然有人從埋伏的酒樓裡衝出來,要置裴行遠於死地,然後,便有人出手救了裴行遠,其中一路便是秦王的手下,之後出現的一男一女趁亂帶走了裴行遠。
兩邊的口供和說法,完全對的上。
但,這件事的確太過複雜,他需要厘清思緒,不能偏聽偏信。
就在宇文淵沉默著當口,樓應雄突然上前一步,生氣的說道:“皇上,不論如何,裴行遠和王崗寨的人勾結是真,王崗寨的逆賊救走他也是真,湯泉宮一案真相就在此。此事斷不能輕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