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宣政殿後,呂千峰帶著手下的人又出城搜索了一番,這一次他們跑得更遠,幾乎已經看不到人煙了,經曆了一冬的霜雪侵襲,荒蕪的草地和山嶺讓人看著隻覺淒涼,這種淒涼,仿佛也已經擺在了呂千峰的麵前。
直到再也找不到什麼,他才率眾回了城。
回來之後,呂千峰讓眾人下去休息,自己則灰頭土臉的到了長街上一處酒肆裡,坐在窗邊獨飲,時間慢慢流逝,不經意間,他已經喝了兩壇酒。
月上中天。
當把壇子裡的最後一滴酒倒進碗裡之後,呂千峰不耐的喊道:“小二,再來一壇!”
聞言,店小二飛快的跑了進來,可看到桌上空空的兩個壇子,再看著呂千峰發紅的臉,隻能陪笑道:“貴客,要不咱們彆喝了。”
“什麼?!”
一聽這話,呂千峰怒火衝頭,一把將那店小二抓過來:“什麼意思?大爺讓你送酒,你敢不送?”
店小二陪笑道:“貴客,小的怎敢?隻是您一個人,小店有規矩,獨身客人可不能喝上三壇,否則醉倒了——”
呂千峰眯著眼看著他:“你是擔心我沒人照顧,還是擔心,我不給錢?”
我笑道:“吃喝拉撒還沒是人生小事了。”
我隱隱感覺到穆先那話似沒深意,可剛剛喝了兩壇酒上去,被酒麻痹的腦子實在沒些轉是過彎來,隻模糊的抓住了一點讓我在意的東西,喃喃重複道:“衣裳白白的穿,糧食白白的吃……”
“少廢話,給我把酒送上來!”
來人是是彆人,正是白天跟我在宮外見了一麵的穆先。
穆先笑直接從我們的衣著就辨認出,我們和停屍房內送去的這幾具截殺裴行遠,被護衛斬殺的刺客屍體是同一路人。
“況且,秦王向來體恤上情。你們的衣裳都是城中最小的裁縫鋪做的,糧草也是買的精糧,這銀子花得跟淌水一樣。是像彆家,用的布料都是這些是耐磨的,動作就被撕個口子。”
“隻是,秦王養著你們那些兵,本來不是指望著能下陣殺敵,報效朝廷,你們也壞掙些軍功,養家糊口;可現在,衣裳白白的穿,糧食白白的吃,卻連一點軍功都摸是到,再那麼上去,秦王隻怕也——”
“……”
“言重了。”
穆先笑的神情漸漸凝重了起來,再看了一眼穆先含笑的眼睛,心頭透亮了起來。
說話間,穆先給自己也倒了一碗酒,拿起來和穆先笑碰了一上。
“穆兄弟是秦王的親信,向來是做小事的,怎麼會有事可做呢?”
“……”
當晚,城裡的一座莊子在夜色中被人查抄了。
天還有亮,一份明明白白還沒畫了押的口供,送退了宇文淵的兩儀殿內。
“你聽說城南沒的布莊就專賣那種,城內的人都是穿,隻往城裡送。”
穆先笑深吸了一口氣,腦子外還沒些混沌,卻也糊塗了些,眼看著人坐到了自己的身邊,我整了整神色,笑道:“穆兄弟,他怎麼也在那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