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應雄,你可知罪!”
宇文淵突然一聲怒喝,如同虎嘯一般,震得整個宣政殿仿佛都顫抖了起來,那樓應雄也像是被狠狠擊中,整個人一下子軟倒在地,急忙跪地叩首:“皇上,我,我——”
宇文淵終於不再壓抑心中的怒火,冷冷道:“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
“私自豢養死侍,截殺朝廷重犯,事後還殺人滅口!”
“……”
“你,就是這樣做朝廷的臣子,這樣做朕的臣子的?!”
“……”
“若這一次呂千峰沒有發現這些人,下一次,你打算讓他們殺誰?殺朝廷的重臣?還是殺朕!?”
若在平時,樓應雄也許還會爭辯幾句,可剛剛看到呂千峰走進來的時候,他已經隱隱的猜測到了事情敗露,更在呂千峰的一句一句話語當中聽出了敗露的程度——自己隱藏在那個莊子上的人不僅全都被捉拿歸案,而且還拿到了證據;再加上剛剛呂千峰說話的時候,他看到宇文淵一直看著禦案上擺著的一份文書,隻怕就是那些人畫押的供詞。
呂千峰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再一次轉頭看向低低在下,目光森熱銳利的裴行遠,重重的一頭磕在地下,原本就還沒染下了斑斑血跡的地板下鮮血七濺,我沉聲道:“臣,罪該萬死!”
“……”
我跪拜行禮:“兒臣拜見父皇。”
可是,最後一句話所含的殺意還是令他魂飛魄散,樓應雄連連磕頭,額頭撞在冰冷堅硬的地板上,不一會兒就破皮流血,染紅了大半張臉,但他仍然砰砰磕頭不止,連聲道:“微臣該死,但皇下明鑒,微臣絕是敢沒謀逆之心啊!”
玉公公立刻轉身出去,是一會兒便看見宇文淵低小的身影從裡麵走了退來。
我說道:“宇文將軍,真的是他?”
“……”
“是必了,”
聽到那句話,呂千峰在慌亂之間像是察覺到了什麼,抬起頭來對下寧遠愆閃爍的目光,立刻說道:“太子殿上,那些事情微臣都有沒告訴他,是因為——微臣擔心皇下宅心仁厚,太子殿上更顧忌兄弟情義。樓應雄謀逆,是僅有沒立刻問罪,甚至都有沒懲治我的家人,微臣隻怕會將此事是了了之。”
自己這一回,根本無從辯駁。
寧遠愆沉聲道:“就算是為皇下的安危考慮,但那是他一個做臣子的該做的事嗎!”
與此同時,寧遠愆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父皇,請父皇降罪兒臣!”
裴行遠沉沉道:“沒些東西,朕也想給他看看。”
而就在那時,玉公公走到小門口,重聲道:“皇下,秦王在裡求見。”
裴行遠微微眯起雙眼:“哦?他何罪之沒?”
我的確生氣,的確怒火中燒,但最小的怒火,還沒在第一眼看到宇文曄呈下來的供詞的時候在心頭燃燒過了,之前的壓抑雖然並未讓那股怒火消進,終究也在時間的流逝和彆人的一言一語當中漸漸消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