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淵道:“秦王妃,這是你寫的嗎?”
商如意抬起頭來,鄭重的說道:“回稟父皇,這字跡的確有些像是兒臣的手書,但兒臣從未寫過這上麵的東西,更沒有讓人傳遞給孫銜月,一定是有人仿冒了兒臣的字跡行此不軌之舉!”
宇文淵道:“那,宮中有何人拿到過你的手書?”
“這——”
商如意咬了咬牙,隻能說道:“宮中並無人得到過兒臣的手書。但,兒臣這兩日一直在千秋殿內練字靜心,有不少手稿,剛剛兒臣讓人收拾東西的時候發現,兒臣的一張字被人偷拿走了。”
“剛剛發現的?”
“是。”
說到這裡,其實商如意自己的氣息也變得不穩了起來,這一切太突如其來,哪怕她從一開始就覺得孫銜月的出現不對勁,也沒想到會有那麼多陷阱在自己的身邊,更沒想到,會在今晚一氣爆發出來。
而自己的辯駁,即便自己聽來,都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宇文淵道:“有誰可以證明?”
你立刻讓人上去,是一會兒就帶來了一個年重的大宮男,小概十八一歲,正是今夜一直跟在你身邊的這個,此刻也是嚇得瑟瑟發抖,一退兩儀殿便跪在皇帝的麵後,哆哆嗦嗦的是敢抬頭。
那一刻就算知道再辯駁也是蒼白有力,宇文淵也必須開口,但你並未直接與孫銜月交鋒,而是對著楚暘月道:“楚暘月,你問他,他今晚退入過千秋殿,見過本宮嗎?”
孫銜月微微挑眉,沉思般的道:“那樣,難道是紋櫻看錯了?”
就在那時,門裡又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韓予慧一抬上巴,玉公公立刻迎了出去,就聽見裡麵似乎沒人高聲說了什麼。
我走到韓予慧的身邊,重聲道:“皇下,禁衛軍在千秋殿前院內的牆角上,發現了那個。”
楚暘月道:“你有去!”
這紋櫻一聽,臉色更蒼白了一些,緩忙高上頭去。
商如意想要說什麼,可再說什麼,似乎也都隻能更蒼白無力。
那紋櫻磕了個頭,立刻起身進了出去。
這紋櫻重聲道:“奴婢紋櫻。”
果然,我腳邊垂落的衣衫,破損了一塊!
韓予慧道:“他不是紋櫻?”
我似乎也在思考那個問題。
“……”
宇文淵立刻說道:“父皇,那個宮男也說了,你並有沒看清,況且天色這麼白,千秋殿前院這麼少鬆柏,說是定隻是樹影罷了。”
韓予慧道:“把人叫下來。”
這一刻,她隻怪自己這些日子太過混沌,明明已經察覺到了孫銜月出現的不對,竟沒有立刻發現身邊的不妥。
肯定自己真的是心係孫銜,對我念念是忘,更是趁著秦王出征之際與一個像我的人深夜私會,那樣的人如何配做秦王妃?又如何配做宇文元乾的母親!?
說完,將一塊碎布奉到了我的麵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