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如意平靜的說道:“應該也是在昨天,那些人治白蟻的時候放到牆角的。”
她昨晚徹夜未眠,厘清了這些日子自己的行跡和千秋殿的人的行跡,沒有一刻給外人可趁之機,除了昨天治白蟻的時候,他們全部離開,而之後回去,又因為她沒什麼精神早早的休息,也沒有做徹底的清理。
隻可能是在那段時間出的事。
一聽這個,圖舍兒更是恨得直咬牙,氣咻咻的道:“都怪我,如果我昨天好好的檢查一下後院就好了,都怪我!”
相比起她的氣惱悔恨,商如意反倒顯得十分平靜,安慰的道:“隻有千年做賊的,沒有千年防賊的。他們做了這個局,就是針對了我們,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隻怕這一次出現白蟻也是他們有意為之,為的就是光明正大的進入千秋殿,逃過我們的眼睛。”
“……”
“就算這一次我們識破了,還有下一次。”
“……”
“或者說,隻要我還是秦王妃,隻要秦王還掌握了兵權,還有名望,還在跟他們爭,這種事就永遠不會結束。”
說著,她低頭看向圖舍兒:“你也不要隻怪自己,但將來,一定要多加小心。”
圖舍兒用力的點頭。
她急切的問道:“那我們現在能做什麼呢?能告訴皇上,這一切都是他們故意陷害王妃的嗎?”
商如意搖了搖頭:“沒有證據,空口的辯白沒有任何意義”
“……”
“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想清楚這些日子發生的事,如果是他們陷害,事情就一定會有破綻,有破綻,我們才有機會洗清冤屈。不過——”
“不過什麼?”
“有一點我不明白,他們這一回,到底是為了什麼。”
她口中的“他們”,圖舍兒倒是立刻就明白,一定是韓予慧和太子妃,隻從昨晚韓予慧在兩儀殿說的那些話就知道,事情肯定是她做的,否則平白無故,她沒道理大半夜的路過千秋殿後麵,而那個說看到有人從千秋殿翻出來的小宮女紋櫻隻怕也是受她的指使。
還有之前偷竊商如意的字,和在他們千秋殿裡放孫銜月的衣裳,這種事如果隻是韓予慧,怕是做不了這麼周全,應該還有太子妃安排人手。
而他們做的這些事,不就是為了誣陷秦王妃和孫銜月私通,敗壞商如意的名聲嗎?
還能——為什麼?
看著圖舍兒有些茫然的樣子,商如意眉心微蹙道:“不知為什麼,雖然這一次他們步步為營,如今看來似乎也得手了,但我覺得他們好像還有彆的心思。”
“彆的心思?”
圖舍兒更茫然了,對她來說,整個皇宮最重要的就是商如意,商如意被人誣陷,被人傷害,她恨不得衝上去咬人一口才好,可這一次韓予慧這樣加害商如意,是想要毀掉秦王妃的聲譽,對她來說已經是恨不得出去跟那老妖婆拚命的程度了。
圖舍兒疑惑的道:“還有什麼彆的心思?”
商如意道:“我們昨天被打了個措手不及,而對方則是準備充分,如果是我,到了那種程度,我是絕對不會隻讓皇上把犯錯的人關起來禁足這麼簡單的。”
“……”
“再說,事情本就是假的,一旦被我們找到證據,父皇一定會放我出去。”
圖舍兒想了想,道:“也就是說,他們隻是想要讓王妃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