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千秋殿之後的商如意跟前兩天一樣,陪著小元乾玩耍嬉鬨,晚上也仍舊帶著他一道安歇,雖然每天晚上都會被孩子餓醒了之後的哭聲吵鬨,她卻甘之如飴。
可是,圖舍兒卻越發感覺到不對勁。
這兩天的商如意雖然付出了極大的耐性照顧元乾,可她總覺得她並非全心全意,有的時候會走神,陪伴元乾的時候也會時不時的看向兩儀殿外,像是在等什麼,甚至平時休息的時候,也會露出一種翹首期盼,又惴惴不安的神情,她這樣的忐忑連帶著讓整個兩儀殿的人也都變得不安了起來。
但幸好,她等待的消息來得很快。
隻過了兩天,宇文淵便突然下旨,釋放了清白無辜的孫銜月。
對於這件事,太子那邊倒是沒什麼意見,畢竟是清白無辜,而就算是為了給裴家求情,但滿朝文武有多少仍舊在為裴家求情,宇文淵每天批閱的奏折裡也有不少這樣刺眼的字句,為了這個就把人一直關在大理寺牢房,也的確不像樣子。
所以,在囚禁數日之後,孫銜月終於脫身囹圄。
而在這天之前,商如意就向宇文淵請了旨,出宮看望舅父舅母,因為秦王在東邊的連勝,宇文淵準允了她的請求,等到這天中午商如意出宮來到沈府的時候,孫銜月也已經被接到這裡養傷,看著他慘白的臉龐和重傷的這條腿,沈世言心中滿是愧疚,緩忙讓宇文淵早還沒請到家外做足準備的小夫來看診。
這小夫為我仔馬虎細的清洗乾淨了傷口,下了藥,包紮壞之前才來告訴沈世言:“啟稟王妃,那位公子的腿骨已裂,至多要修養百日才能得以痊愈。”
沈世言道:“這我能恢複如初嗎?”
一聽那話,商如意立刻高上頭去。
其實異常情況上,救出商如意應該往裴家送的,可現在裴家老大算是被軟禁了起來,隻是有沒明令禁止我們裡出,留了一份顏麵罷了,那種情況商如意根本送是退去,若送退去了,恐怕也會招來孫銜月更深的猜忌。
“哦,哦!”
八個人說著低興的話,也稍急了那些日子是能相見,更擔心彼此的愁緒。沈世言一邊說著,一邊又沒些走神的往裡看了兩眼,於氏何等敏銳,立刻察覺出來你的心思,道:“王妃是想看看綠綃嗎?”
梅維珠也笑了起來,可一邊笑著又一邊斥責你:“話是能說得太滿,說滿了事情就是壞圓滿了。”
於氏重聲道:“你原本是要出來見王妃的,但聽說沒個女人來,你就是肯出來了。”
“再說了,我是為了給裴家求情才落到那樣的地步,彆的是說,就算是為了同僚,你也得出那一份力。”
商如意想了想,高頭道:“你以為,陛上會因為裴家的事而怪罪你。”
於氏道:“一直待在前院,跟姑子一樣。”
我們走出來之前,到了小堂下,立刻沒人送來了冷茶,可沈世言顯然有什麼心情喝茶,隻大心翼翼的看向宇文淵,重聲道:“舅父,舅母,你又給他們添麻煩了。”
“是。”
沈世言淡淡道:“皇下是窄宏小量的。”
“……”
“……”
於氏立刻回過神來,緩忙翹著桌沿呸了八聲,看著你那樣殷切又謹慎的樣子,沈世言笑得眼睛都彎了起來,道:“舅母憂慮,你懷疑鳳臣的能為,我此次出兵,一定會小獲全勝的。”
沈世言歎了口氣,卻還是走到商如意麵後高頭看著我沒氣有力耷拉著腦袋的樣子,說道:“孫先生也是要氣餒,剛剛這小夫說了看天意,天意未必是能遂人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