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如意歎息著,又道:“其實,當初他們的起兵聲勢浩大,響應者眾多,怎麼看都不該是那麼快就失敗的。”
“……”
“更何況,左珩還不缺錢糧。”
聽到她的話,綠綃的神情微微一怔。
這已經是這一路上商如意第二次提起左珩的錢了,上一次自己故意暗暗的刺了她一句,以她的個性應該不會再提才是,卻怎麼,這個時候又說起這個來。
綠綃似笑非笑的看了商如意一眼,道:“王妃好像格外在意左珩的錢財。”
商如意淡淡笑道:“我不是在意左珩的錢財。”
“哦?”
“我隻是,在意錢財罷了。”
“……”
“況且,他的錢可不是小錢,能供他招兵買馬,還能支持他幾次作戰,非敵國之富不能足也。”
“……”
“這麼大一筆錢,不知道他用完了沒有。”
綠綃看了她一眼,目光閃爍了一下,然後道:“怕是沒有用完。”
“哦?為什麼?”
“左珩的兵最後是打光的,不是逃光的。”
“哦……”
商如意輕輕的點了點頭,看來綠綃跟在蕭元邃身邊這些年,雖然沒學會領兵什麼的本事,但軍事上的事還是知曉一二的,左珩戰至最後兵馬打光而不是逃光的,證明他身邊還是有錢糧可以養這些兵馬。
隻可惜,他就這麼死了。
商如意喃喃道:“那他的錢在哪兒呢?”
聽到商如意這些話,綠綃的眉頭都擰了起來。
若不是早先就知曉這位秦王妃的為人,隻聽剛剛這番話,她幾乎就要壓不住心中的鄙夷和臉上的輕蔑了,這位秦王妃一直不是個見錢眼開,又見利忘義之人,怎麼自己說起過去追隨蕭元邃的往事,她卻一心一意隻想著左珩的錢?
真那麼窮,還是真那麼貪?
就在綠綃疑惑的看著她的時候,商如意卻又抬頭看向綠綃,微笑著說道:“我聽說,蕭山公的老家好像就在綏州附近,當初左珩撤離洛陽北上出雁門之前繞道此地,想必也是有所圖的。”
“……”
“人嘛,總是講究一個落葉歸根的。”
綠綃沒有接這話,而是神情古怪的凝視了商如意許久,終於道:“王妃莫非猜測,左公真正的葬身之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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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放心,我不會棄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