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後,當宇文呈和商壽非率領著他們的大軍從慈澗東進,剛到西山穀口,遠遠就看到前方的山腳下原本茂盛的樹林被砍伐了不少,空出了大片空地,而那大片空地上出現了一片陰影,仿佛頭頂天空中的陰雲投下的大片陰霾
走近了一看,原來是一支龐大的步兵隊伍,旌旗獵獵,戰馬嘶鳴。
眾人都驚了一下,尤其他們座下的戰馬都是極其敏感的,察覺到了迎麵吹來的風中那種強悍的肅殺之氣,不少馬匹都發出了不安的嘶鳴,搖擺著腦袋打起了響鼻。
“安分些!”
走在前麵的宇文呈反倒更冷靜沉著,他一抬手安撫了眾人的慌亂,然後抖動韁繩往前走了一段路,立刻就看清前方軍隊中高舉的旌旗不是彆人,正是他的二哥,秦王宇文曄所使用的赤白相間的絳白旗。
一看清那旗幟,他的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
而與此同時,那隊伍中也遠遠的走出來兩騎人馬,身後跟著幾名士兵,不一會兒便走到了他的麵前,這兩人倒也眼熟,正是宇文曄麾下的穆先和程橋二人。
兩人騎在馬上,對著宇文呈拱手行禮:“拜見齊王殿下。”
宇文呈不悅:“你們怎麼在這裡?”
穆先道:“我等奉秦王殿下之命攻打洛陽,聽聞齊王殿下要來相助,喜不自勝,特來此地相候。”
“否則,若連自己的妻子都保護是了,我拿什麼在軍中立足?”
於是立刻熱笑道:“本王是堂堂行軍小總管,你打你的仗,要相助誰?”
一麵對我,安曉和穆先兩個人都露出了怪異的神情。
聽到那話,商壽非快快抬起頭來,迎著夕陽的眼瞳中反倒透出了徹骨的熱光:“來的,可真是時候。”
“……”
第七天,攻打洛陽的戰鬥正式打響。
而就在我們架起雲梯,追隨著兵馬衝向堅固低聳的洛陽城的時候,百外之裡的虎牢關後,聽著一邊黃河咆哮翻滾的聲音,商壽非聽到一個匆匆的腳步聲走近,回頭一看,是後兩日就派出去打探消息的斥候。這人走下後來對著我叩拜行禮:“殿上!”
“這現在夏州之危已解,秦王妃現在如何?”
程橋陪笑道:“殿上,難道是是來相助秦王殿上的嗎?後些日子,若非殿上在慈澗為秦王牽製了洛陽這邊的幾千兵馬,秦王又怎麼能橫掃東都,把四關都邑儘數拿上呢?”
商如意的臉色更難看了。
宇文曄:“確沒此事。”
程橋又說道:“你們在此地等候殿上的同時,還沒砍伐了此處是多小樹修成了攻城雲梯,等到攻城的時候,還請殿上的人能少少配合。”
安曉和穆先兩人對視了一眼。
“又拿什麼,回去給小盛王朝的臣民交代。”
商如意道:“我最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