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鳴是冤枉的。
這一點,虞昭和蘇鳴本人心知肚明,奈何其他人根本不相信蘇鳴的解釋。
周今越雙手抱胸,麵若冰霜,一副“隨你怎麼說,你看我信不信就完事”的表情。
蘇鳴隻覺百口莫辯,恨不得指天發誓,洗清清白。
解鈴還須係鈴人,他將求救的目光投向虞昭,“虞昭,你來說!我什麼時候打過你了!”
他雖說有些不著調,但也不至於打女人,還是打自家的小師妹。
他又不像老五,滿腦子隻有肌肉,整天想著打打殺殺。
眾人目光瞬間轉向虞昭。
虞昭卻什麼也沒說,隻是攤開手掌,用下巴輕輕點了點手掌的方向,然後眼含戲謔地看向蘇鳴。
想要她開口解釋?
當然可以呀。
先把欠她的東西還回來再說。
不還?
可以,年輕人腰好,那口黑鍋就一直背著吧。
更何況蘇鳴也不是全然無辜。
虞昭為何會作出那麼大的反應,自然是和前世的經曆有關。
隨著她與葉從心的關係逐漸惡化,五位師兄也徹底倒戈,對她的態度也從漠然忽視,逐漸演變為厭惡,最後不惜拳腳相向。
蘇鳴就曾以指教為借口,踢斷過她三根肋骨。
所以對於“陷害”蘇鳴,虞昭不會產生任何負罪感。
蘇鳴又不傻,立刻意識到虞昭此舉分明是想趁火打劫。
從情感出發,他想硬氣的駁回虞昭的癡心妄想。
然而理智告訴他,今日若是不堵住虞昭的嘴,周今越勢必不會善罷甘休。
而周今越是現任宗主首徒,也是下一任宗主最有力的候選者,得罪了她,就算有清衍真人護著,蘇鳴的日子也不會太過好過。
蘇鳴忍了又忍,壓了又壓,終於將胸腔中那口鬱氣咽了回去,“周師姐,我想單獨和虞昭談一談。”
周今越蹙眉,有心想替虞昭拒絕,但出於各種考慮,她看向虞昭,用眼神詢問她的想法。
虞昭不假思索地點頭,“可以。”
她已經猜到蘇鳴想和她談什麼了。
她正是為此而來。
蘇鳴大喊:“老劉!”
劉管事躬腰諂笑上前,“蘇少。”
“替我招待一下周師姐,我要去和我的師妹好好談、一、談。”
說最後一句時,他語氣加重,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虞昭根本不把他幼稚的威脅當一回事,和周今越說了一聲,和蘇鳴一起去往二樓。
“蘇少……”
還站在樓梯上的散修們既不想得罪蘇鳴,又想看熱鬨,雙腿死死定在原地。
“滾滾滾,快滾!”
蘇鳴又豈會慣著他們,發了一通火,將散修攆走之後,沉著臉進入二樓的一個包間。
虞昭緊隨其後。
“虞昭,我到底哪裡得罪你了!你要如此害我!”
一進門,蘇鳴迫不及待向虞昭發難。
他是真的很生氣,也是真的很納悶!
虞昭很認同大師兄的觀點,修士修煉應注重本身,少依賴靈石、丹藥等輔助手段,因此並不注重身外之物。
他每次找借口向虞昭借靈石,從不會空手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