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子渝的臉色徹底黑了下來。
他這幾日還在幻想虞昭向他低頭認錯,硬咬著牙,幾日留守洞府,不曾外出。
結果想等的人沒等到,卻等來一個帶來噩耗的蘇鳴。
小鳥荷包是虞昭一針一線親手縫出來的。
因為沒人指點,她不知被紮了多少針,掉過多少次眼淚。
這些藍子渝都看在眼裡,還為此生了一頓悶氣。
可如今虞昭卻將那個沾著她指尖血的荷包,從蘇鳴手中要了回去。
藍子渝突然感到一陣惡寒。
虞昭她這次似乎是認真的。
她真的生氣了。
另一邊。
蘇鳴還在憤憤不平。
“她以前借了我那麼多回靈石,再借一回怎麼了!而且我這一次可是有正當用途!”
想到早晨發生的一幕,蘇鳴就滿腹怨氣。
他正要接著說他被敲竹杠的事,餘光瞥見一道修長的身影,正快速向他們逼近。
他和藍子渝先後起身行禮,“大師兄。”
他們心中對其他師兄弟或許有意見,但對方成朗是一萬個信服。
方成朗眉眼冷淡地看著兩人,也不搭話,徑直在兩人身邊的空位坐下。
藍子渝和蘇鳴對視一眼,皆覺得莫名。
蘇鳴小心翼翼問:“大師兄,誰惹你生氣了?”
他最近沒犯什麼事吧?
嗯,應該不是衝他來的。
方成朗抬眸,掃了二人一眼,“我剛才似乎聽見你們在討論小六的事?”
蘇鳴撇撇嘴,搶先告起狀來:“大師兄,你真該管一管虞昭!她太不像話了!你知道嗎,她今天竟然帶著周今越來八寶齋找我討要靈石,把我的臉都丟儘了!”
蘇鳴說得興起,沒有發現方成朗渾身的氣壓都低了幾分。
藍子渝倒是察覺不對,但大師兄坐在對麵,他也不好開口提醒。
砰!
方成朗一掌拍在桌麵,發出砰的一聲悶響,石桌也跟著狠狠顫了顫。
蘇鳴一怔,隨後興奮起來,還反過來假惺惺勸道:“大師兄,你也彆太生氣了。虞昭不懂事,再教訓她幾回,她就知道錯了。我看要不然再把她扔到黑獄裡關幾天,等她徹底意識到錯誤,再把她放出來。”
蘇鳴的一番混賬話,連藍子渝都快聽不下去了。
他冷冷喝斥:“閉嘴!”
蘇鳴不服氣地瞪他一眼,“我又沒說錯!怎麼,虞昭把你的紫雲竹笛都送人了,你還要替她說話!嘖嘖!還真是兄妹情深!”
藍子渝冷嗤一聲。
自己要作死,也怪不得旁人了。
蘇鳴見藍子渝不說話,還想乘勝追擊,方成朗卻指著他,怒聲喝道:“蘇鳴!你還有臉說彆人,你瞧瞧你自己做的什麼事!”
“我,我做什麼了……”蘇鳴的氣焰立刻消了大半,但還是梗著脖子反駁。
“哼,沒做什麼!”方成朗麵色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那你說你這些年從虞昭那裡借走了多少靈石!”
又是虞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