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道宗。
張峻結束為期一月的修煉,走到主峰的廣場放鬆心情,迎麵就看見大師姐周今越皺著眉頭往山上走。
他攔住周今越,“大師姐,誰惹你生氣了?”
周今越在五行道宗是出了名的脾氣溫和,鮮少有見她生氣的時候。
張峻十分好奇是哪個膽大包天的家夥敢招惹他的師姐。
“你出關了?”
周今越看見張峻,緊皺的眉頭稍稍放鬆,但臉上仍是一派凝重之色。
張峻打趣的心思瞬間收斂,也跟著正經起來,“嗯,剛出關不久。大師姐,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周今越沉吟一會兒,又搖搖頭,“也不是什麼大事。”
張峻斷然否決,“不可能,大師姐,我可是你的親師弟,你彆想瞞我。”
張峻還能不了解自家的大師姐嗎,大師姐從小被灌輸的思想就是以宗門為先,隻有遇到涉及宗門的事她會如此焦灼不安。
他閉關一月,消息閉塞,也開始著急起來。
“大師姐,你就彆瞞我了,你有什麼為難的事說出來,我們一起想辦法解決。”
周今越見瞞不過,長歎一聲,隻能把自己的擔心告訴張峻。
張峻聽完一頭霧水。
“大師姐,你的意思是因為弟子們近段時間荒廢修煉,所以你心中很不安?”
周今越點頭,“我剛才從內門弟子練功場路過,那裡除了修蘿、封起雲幾人外,其他弟子都不在。”
張峻一愣。
內門弟子是五行道宗弟子中公認最刻苦的一群人。
他們每日不是在修煉,就是在切磋。
尤其是修真界大比在即,內門弟子最近的修煉熱情再度高漲,毫不誇張地說,就算是一條狗路過從他們身邊都會被拉去打一架。
在如此關鍵的時刻,他們突然懈怠下來,確實不符合常理。
“那他們去哪裡了?”
“獨月峰。”
“獨月峰?”
“準確來說是獨月峰的山腳。”
周今越眸色幽深。
因為獨月峰是清衍真人的居所,除親傳弟子外,旁人無故不得入內。
內門弟子無法上山,便聚集在獨月峰的山腳下。
張峻詫異至極,“他們去獨月峰做什麼?”
總不能是信心膨脹到以為能和獨月峰的弟子一較高下吧。
“他們在等葉從心。”
周今越唇角溢出一絲冷意。
這才是最令她不安的原因。
根據內門弟子的說法,他們在與葉從心葉師姐攀談後,會有一種醍醐灌頂,豁然開朗的通透感,甚至有人因為和葉從心多說了兩句話,小有感悟原地突破。
所以,他們將和葉從心談話當作一種出力小、見效快的新型修煉方式,每日樂此不疲地遵守在獨月峰山腳下,就是希望能和葉從心說上兩句話。
張峻聽得一愣一愣的。
半晌,他撓了撓頭,憋出一句話。